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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3页）

染血的指尖抚过他眉尾旧疤，比讲课熟练多了。

警报声越来越近，沈知砚突然从大衣内袋抽出一份文件。苏亦眯眼看清抬头——《百乐门员工背景调查》，她的照片旁打着红叉。

明晚八点。他将文件塞进她染血的领口，来我公寓交换答案。

木门被踹开的巨响中，苏亦只来得及瞥见他翻窗而去的衣角。冲进来的尤清溪尖叫着扶住她，而梳妆台抽屉里，那支被遗忘的口红正发出微弱的电流杂音——

窃听器的红灯还在闪烁。

凌晨的阁楼里，姜铭将监听耳机摔在桌上：这女人在反向利用我们的设备！

沈知砚摩挲着染血的领带，窗外的火光将他侧脸镀成青铜雕像。监听器里传来苏亦沙哑的哼唱，忽近忽远像在故意挑衅。

她认出窃听器了。姜铭烦躁地来回踱步，要不要提前收网

钢笔尖在苏亦的档案照片上轻轻一点，戳穿她含笑的眼眸。沈知砚摘下眼镜擦拭，爆炸的余晖透过镜片，在他眼底投下血色的光斑：

准备B计划。

他咬开钢笔尾端，取出一枚刻着狐字的铜质弹头：

既然她喜欢玩火。。。。。。

弹头咔哒一声嵌入左轮手枪，远处钟楼传来三声闷响，惊起一群黑压压的鸽子。

暴雨夜的电灯忽明忽暗，苏亦的行李箱被粗暴地扔在沈知砚公寓的木地板上。

证人保护她指尖划过玄关的桃木剑摆设，剑穗上还沾着新鲜的血渍，沈教授不如直说——

突然拽住他领带迫使他低头，您想睡我。

沈知砚单手解开领带结任她拉扯，另一只手从西装内袋抽出警官证拍在桌上。钢印下特别调查科几个字泛着冷光，照片里的他眼神比现在阴鸷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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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住下，他踢开次卧门，铁架床上赫然摆着手铐和监听设备，要么现在交代你和松本的关系。

雷声炸响的刹那，苏亦的笑声像浸了蜜的刀：我选。。。。。。

真丝睡袍腰带滑落在地，看着您夜不能寐的样子。

凌晨三点，沈知砚在书房破译密电。

铜网防窃听装置铺满天花板，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他指间的钢笔忽然顿住——监视器里，次卧床上的苏亦不见了。

镜片反光遮住他骤缩的瞳孔。

下一秒，冰凉的匕首贴上他后颈。

教授在找这个苏亦晃着从他保险箱偷出的文件，湿发滴落的水珠晕开墨迹，华东区特工名单几个字逐渐化开。

她跨坐在他腿上，浴袍下摆露出大腿绑着的另一把枪：您该换个密码。。。。。。

红唇贴近他耳垂，不如用我生日

沈知砚突然掐住她腰肢按向书桌，文件散落间露出她后腰的纹身：展翅的鹰隼，被匕首贯穿。

真巧。他指腹摩挲着纹身，我的目标也是他。

早餐桌上的对峙像一场静默的戏剧。

沈知砚推过煎蛋，银叉尖刻意划过瓷盘发出刺响——摩斯密码的别动窗帘。苏亦挑眉，端起牛奶杯时故意打翻，液体流向藏着窃听器的桌腿。

听说松本昨天遇袭。她舔掉唇边奶渍，凶手用的。。。。。。

脚尖顺着他的小腿攀援而上，和您书房那支鲁格P08一样的枪型呢。

沈知砚捏碎手中茶杯，瓷片割破掌心。鲜血滴进咖啡杯时，他突然拽过她手腕，将染血的食指按在她锁骨下方：

第三个窃听器，

血珠在她肌肤上画出一道红线，藏在这里。

苏亦瞳孔骤缩。

月光透过百叶窗切割着两人的影子。

苏亦趴在床上哼着小调，任由沈知砚给她后颈的伤口换药。酒精棉触及肌肤时她故意颤栗，感受到身后人呼吸陡然粗重。

那天在巷子里。。。。。。

她突然翻身，纱布擦过他皮带金属扣，您本可以杀我灭口。

沈知砚单手撑在她耳侧，药瓶滚落在地。他们同时听见窗外传来细微的机械声——狙击枪瞄准镜的调焦声。

现在知道了

他忽然扯开衬衫露出肋下狰狞的旧伤，上次心软的代价。

苏亦的指尖刚触到伤疤，玻璃爆裂声骤然响起！沈知砚抱着她滚到床底，子弹接连穿透床垫，羽毛纷飞中他咬住她耳垂：

窗外三点钟方向，

喘息灼热似火，我数三下，你往浴室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