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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杀疯了（第1页）

雨丝斜斜地织着，将闽城的夜色染成一片粘稠的黑。

陆锋和奕剑的黑马踏着水洼，溅起的泥点混着血污，在青石板路上拖出两道狰狞的痕迹。

齐家别墅的轮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门口的两个保安正缩着脖子躲雨，腰间的橡胶棍松松垮垮地挂着，齐龙斌带走了所有精锐，只留了些老弱病残看家。

“咔嚓。”

陆锋翻身下马，指尖的银针无声射出，精准地刺穿了两个保安的咽喉。

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软软地倒在门柱后，雨水很快漫过他们的鞋尖。

奕剑推开雕花铁门时，铁链的摩擦声在寂静的雨夜格外刺耳。

别墅里一片死寂，只有二楼的棋牌室还亮着灯，隐约传来麻将牌碰撞的脆响，齐龙斌的父亲正和几个族老熬夜打牌，浑然不知死神已至。

“动手。”陆锋的声音比雨还冷。

赤练剑的红光率先划破黑暗，奕剑像一道闪电窜上二楼，剑光过处，麻将牌散落一地，惨叫声被闷在喉咙里。

陆锋则直奔后院的厢房，那里住着齐家的女眷和孩子，根据他的调查，三年前，就是这些人的丈夫和父亲，把陆家的女眷佣人拖到街上羞辱。

“啊……”

凄厉的尖叫从厢房传来，很快又戛然而止。

陆锋走出时，手里的银针又染了新的血，他面无表情地擦去脸颊上的血珠，转身走向棋牌室。

齐龙柏正躺在一楼的医疗床上输液，他是被陆锋废了双腿后送回来的。

听到动静挣扎着抬头，正好看到陆锋拖着齐家族长的尸体从楼梯上走下来，老人的花白胡须上还挂着麻将牌。

“你，你疯了！”

齐龙柏的输液管被扯断，药水顺着床单流到地上，“我哥已经带人在回来的路上了！你杀了我们，他不会放过你的！”

陆锋将尸体扔在他面前，血水流到齐龙柏的手背上，烫得他猛地缩回手：“放过我？你们齐家当年把我父母的尸体扔到乱葬岗时，怎么没想过放过我？”

“我们只是，只是奉命行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这样对我啊！”齐龙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赵家！是赵家逼我们干的！我们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陆锋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你们如果是受害者的话，那我们陆家的惨案算什么？”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悲凉：“你们齐家甘愿做别人的棋子，为了钱把良心喂了狗，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陆家当年的血债，总得有人还。”

齐龙柏的嘴唇哆嗦着，突然像疯了一样扑上来：“我要杀了你！”

陆锋侧身避开，银针精准地钉在他的哑穴上。

齐龙柏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陆锋转身离开，看着奕剑将最后一个齐家幼童的头按进鱼缸。

“咕嘟咕嘟”的冒泡声中，齐龙柏的眼球因充血而暴突，他终于明白，陆锋不是在复仇，是在屠灭。

最关键的是，他竟然还目睹了这一切，这让他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离开齐家时，天已经蒙蒙亮。

雨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引得附近的野狗狂吠不止。

奕剑的赤练剑上凝结着暗红的冰碴，他看着陆锋紧绷的侧脸，突然开口：“赵家可能……”

“没可能。”陆锋打断他，翻身上马，“一个不留。”

赵家老宅在城郊的山脚下，青砖灰瓦的院子里，几个老仆正在打扫落叶。

看到陆锋和奕剑策马而来，为首的老管家刚要呵斥，就被一枚银针钉在门楣上，尸体晃了晃，撞翻了旁边的石狮子。

“杀！”陆锋的声音嘶哑，他提着砍刀直奔正厅，那里供奉着赵家的祖宗牌位，几个白胡子老头正围着香炉议事。

“你是谁？敢闯赵家老宅！”一个穿马褂的老者拄着拐杖站起来，他是赵惊雷的爷爷，当年赵家的掌舵人。

陆锋没说话，砍刀直接劈在供桌上，香灰混着木屑溅了老者满脸：“三年前，闽城陆家惨案的事，你们知道多少？”

老者瞳孔骤缩，随即冷哼一声：“不知道！我们赵家光明磊落，从不干伤天害理的事！”

“光明磊落？”陆锋的刀锋挑起他的衣襟，“你孙子赵惊雷做了这么多蠢事，你觉得你会不知道？还是说你当时就在这屋里喝茶吧？”

老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刚要说话，就被陆锋一刀抹了脖子。

鲜血喷在祖宗牌位上，赵家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说！谁是主谋？”陆锋的砍刀指着另一个老者，那人吓得瘫在地上，语无伦次地求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