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其反应过来,手已经被陈国相拉住:“严公,北边兵凶战危,你还是莫要去了。”
“嗯?”
严正海悚然一惊:“国相此言何意?”
陈旦飞快地扫了眼姚氏与赵氏话事人,警告的意味不言而明。
“使君还不知晓?朝廷欲灭我南白高国,已责成剑南来攻,大兵已入东五尺道了。”
“啊!?”
严正海浑身汗毛乍起,冷汗歘地就冒了出来。
他想后退。
可对方死死抓住其手不放,怎么都挣脱不开。
“陈公欲斩某祭旗?”
“非也。”
陈旦幽幽道:“只是使君多日无视剑南节度衙门号令,已被视为‘陷贼身亡’了,如今若突然出现,朝廷还能容你?”
“你。。。。。。你们。。。。。。。。陈公何故害某!?”
事到如今,严正海如何还能不知道眼前的所谓传令军卒都是假的!?
从头到尾只是演了场戏。
只是姚氏、赵氏两家坐地户,似与陈氏意见相左。
“您与辽王乃是故交,我等如何能陷您于不忠不义之地?”
陈旦幽幽叹息,神色不似作伪。
严正海这时才有些后知后觉。
怪不得他的任命迟迟下不来,而接任太守也杳无音信。
虽不知为何右相与辽王闹翻。
但久在云南的他恐怕早就被杨国忠抛弃,如今长安恐怕才是龙潭虎穴。
从贼的罪名承担不起。
那“殊死抵抗”然后“身陷敌酋”甚至为国捐躯几乎就成了保存名节与家小的唯一路径。
而以李固的作风。
既然将其保下,那过往权势与利益定然也不会损失分毫。
可本地姚、赵两家眼看到嘴的肥肉吃不到,当然不会甘心,因此才演了这么一出。
看来辽王久不在云南,这蕃国之内派系斗争也是相当激烈。
这些年的官儿是当得太舒坦了,连丁点警惕之心也无。
严正海仰天长叹。
辛家店将整个云南来往信息渠道全部把持。
他这个堂堂太守,也只能当个聋子瞎子。
走到这一步,怨不得人。
毕竟是识时务的。
想通这些后,严使君也只能接受现实,并很快就摆正姿态。
“既然如此,就请国相带路,某欲往昆州拜见总掌与国主。”
谁知陈旦却缓缓摇头道:“国主已带兵去了前线坐镇,而总掌。。。。。。。也不在昆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