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还在试图让我扔掉手里的垃圾。
在她触碰到我的那一刻,我猛地把她推开了。
妈妈摔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我眼底一片猩红,歇斯底里的质问她。
“没人教过我!没有人教过我啊!”
“你们明明说过实验室很危险,却愿意把妹妹带在身边!要我一个人在孤儿院!”
“既然不想要我,为什么要承诺会接我回家!”
爸爸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了然的想要上前安抚我。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要你,你可是我们的亲生骨肉。”
“锦琛听话,先把伤口包扎一下。”
我看着一脸真挚的爸爸,突然觉得无比可笑。
“那你愿意我来京都研究院吗?”
爸爸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锦琛,来研究院培养是需要邀请函的,爸爸不能滥用职权。”
我突然觉得一切荒谬极了。
原来,私自决定邀请函的去留是滥用职权吗?
那他一次次截下我的邀请函,得滥用了多少职权!
他们明明可以不邀请我考来研究院。
可他们非要在外人面前,维持他们慈爱伟岸的形象。
明明不想要我回来打扰。
却还故作深情的在全家福中保留我的位置。
爸爸叹了口气,轻轻把我手心上的玻璃碎渣扫进了小盒子里。
他有些怜惜的摸了摸我的头,语气笃定。
“我会找人修好它,邀请函,爸爸也尽量想想办法。”
我抬头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不需要。”
8
爸爸的脸上浮现出猝不及防的愕然。
仿佛他良心发现,帮我进入多年前就该来到的京都研究院这件事。
是多么的高抬贵手,我又该对他多么的感激涕零。
妈妈略带不满的指责,率先打破尴尬沉默的空气。
“明明是你先动手打妹妹,还犯倔。”
妹妹一改刚刚的顽劣,像个听话的小绵羊。
她摘下脖子上的黄金长命锁,哭着递给我。
“哥哥,对不起,我把爸爸妈妈送给我的礼物赔给你好了。”
那枚厚重精致的长命锁,刻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名字。
她像是笃定我不敢拿她怎样。
炫耀一般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却没客气,伸手接过了那枚长命锁。
然后把它丢进了王水里面。
大量的红棕色气体涌出,长命锁溶解的无影无踪。
那刺眼的金黄色和他们一家三口的名字,终于消失了。
妹妹愣在原地。
几秒钟之后,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哭。
相比于之前假惺惺的抽噎。
这样的哭声听起来令人舒心很多。
爸爸妈妈慌了神,手忙脚乱的把妹妹抱进怀里哄。
他们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妹妹,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怨愤。
“都说了会想办法让你来研究院,为什么还要欺负妹妹!”
他们自以为是的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