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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第1页)

半个时辰前——祖传书房在崔涣洵和崔福斌的明争暗斗中几经倒手,几乎象征了崔家的掌控权。

崔涣洵与崔福斌终于撕破了薄如蝉翼的面子,分别率人在这五丈见方的院前对峙。

“父亲,”崔涣洵身着轻甲,低声唤了句。

崔福斌手握书房内宝剑,嗤笑道:“你还知我是你父亲,我还当你认不出来了呢。

”崔涣洵叹道:“我们何至走到这一步。

”“你心知肚明!”现在情形他如何不晓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崔涣洵的监控下,他还……崔涣洵突然发难,崔叙尚未回来,思及此,饭桌上强压的怒气喷涌而起。

“呵,你剑都要架在我脖子上了,你还装为难做甚?我是教你的孝悌是这样的吗!”崔涣洵吐出一口浊气,“你教的是崔二,从薛涟进门后,你便一心扑在他们母子身上,若不是母亲亲自聘请名师,我怕是连字都认不全。

”不知哪句又点燃了引信,崔福斌利刃出鞘,暴怒骂道:“别他妈高高在上的说什么,你们母子、对!还有崔姝,以为傍上个靖安侯就能安享荣华富贵了?就能夺权弑父了?”崔福斌赤红着眼,又是一声暴喝,利刃裹挟着寒风直奔崔涣洵面门!“铛——”崔涣洵仓促提剑格挡,虎口被震的直发麻,君子六艺他学的稀疏,根本招架不住来势汹汹的杀意,只得不断后退。

“崔家、可不是什么文官!”崔福斌剑势如虹,两柄剑交击处竟不断闪出火花。

一道白光闪过,崔志闪身上前架住崔福斌,金属相碰撞的尖锐刺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崔涣洵指尖在剑柄上攥得发白,他终于趁机喘了几口粗气。

他身心俱疲,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酸涩,如今他方知崔福斌竟有一手好剑术,那母亲为他和崔姝东奔西走找武艺先生算什么?崔福斌是用什么心态看母亲的?看他这一双儿女的?……好笑吗?崔涣洵敛去笑容,鼻梁在火把的跳动中投下很是俊美的投影,他声音似九泉下的寒冰,他嗤笑一声,一言点破:“你抛妻弃女,罔顾亲族性命,就为了换得裴家青眼?”崔涣洵剑尖倏地指向崔福斌身后,“你睁开眼睛瞧瞧,这群人是裴家人吗?!”“带上来!”不及崔福斌反应,他一声令下,薛涟和白清被人压进院中。

俩人互骂一下午,早已力竭,侍卫一松手便脱力地瘫软在地上。

白清尚还清醒,看见崔福斌,冲薛涟猛踹一脚。

薛涟虚弱地睁开眼皮,见崔福斌不由一喜,喉间不断发出“呜呜”哀鸣。

“锵!”眨眼间,崔福斌与崔志两人手上又过了几招。

“你敢!那是你庶母!”崔福斌目眦欲裂。

崔涣洵眼底布满血丝,嗤笑一声:“你我都敢杀,她又算什么东西。

”这时,崔福斌身后传来一声铿锵,他猛地打了个激灵,莫不是这里有人叛变?他心惊胆战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小兵手足无措地看向四周,方才那声异响赫然是手中武器落地发出的。

“……!”崔福斌暗骂一声,还不如是有人叛变了!崔涣洵层层叠码,狠狠地冲崔福斌心窝子戳下去:“你以为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是怎么进来的?”崔福斌霎时反应过来:“崔明?!”“嗯,他蛇鼠两端,生怕随你一起下地狱,只得求到我这来,除了求我保住他的身家性命,你猜还求什么?”崔涣洵哼笑一声,不得崔福斌回答,自顾自得说,“还求抱住薛涟肚中孩子!”薛涟顿时如遭雷击,视线惊疑不定地在崔涣洵崔福斌间打转,不是打点好大夫了吗,他怎么知道……崔福斌手指痉挛般指向薛涟,骂道:“贱人!没有我你早在乱葬岗喂了牲畜!你竟然背叛我!”薛涟冷汗涔涔,没想到被捅到众人面前,当即脸色苍白,不在言语。

崔福斌的视线在人群中一扫,与隐在暗处的老管家对了个眼色。

他忽然仰天大笑。

“好!好得很!”崔福斌骂道,“这些年我竟看不出我身边养只中山狼!”崔福斌哐当一声将宝剑坠地,火把的光在他眼底跳动,像垂死挣扎的困兽,流露出鱼死网破之意:“你不就是想要我这条性命吗?来取啊!”崔涣洵瞳孔骤缩,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一时间院中寂静的可怕。

“不敢了?”崔福斌又逼近两步,露出森白的牙。

崔涣洵顿了顿,一声令下,侍卫们持绳上前。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嗤”的一声轻响,崔福斌袖中突然迸出火光。

他手腕一翻,燃着的火折子划出赤红弧线,直冲崔涣洵而去!与此同时,暗处突然飞出十数个火折子,像陨石坠落般坠向四周。

“轰!”事先浸了火油的木材瞬间爆燃,火舌顺着古籍字画疯狂蔓延。

曾祖留下的百年基业瞬间毁于一旦。

崔福斌的身影在烈焰中忽明忽暗,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崔涣洵,嘴角浮起一丝狞笑。

热风卷着他灰白的发丝,转眼便被火焰吞噬。

崔涣洵失声:“拦住他!”但大火面前,满圆都是奔逃的身影,书房房梁轰然砸落,激起一片火星。

火光撕碎了平淡,月前血气还未散干净,火光又为他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一砖砖垒起来的高门大院压迫感十足,为着防火,也为着威严,高高的院墙将崔府分割成几组不同的小院,家主、主母、姨娘、奴仆……严丝合缝地嵌合成崔家。

崔府建成并非一簇而就的,多年来,近四代人不断修葺扩张,才算有了如今的规模。

依稀记得,他小时崔家还没这么大,只几个撒扫仆人,院子也不多,走几步就能到,也不必守着什么的规矩。

他疾跑几步,不断回头张望追兵。

京城生活举步维艰,处处都需要银子打点着,他初入朝堂,仅得了个小官当,养活一家子尚需一块银子掰俩半花,如何能变出其余银子呢?豫章崔家在几代前早已分家闹翻,如今境地去信求助,不说借到银子,就是他们看见信不当众笑出声来,便很给他面子了。

艰难之时,他甚至想丢下颜面抄写些书信、字画暂缓一时之需,但……京城这九衢三市,处处是闪着光的小金块,连着大族仆役识字的都不少,一时竟找不到能为他买单的人。

所幸,上天待他不薄,偶然间竟得一富贵小姐赏识,将他引荐给自己身为九卿的父亲,从此,他凭着自己能力,平步青云。

年幼时,忍饥挨饿、同窗讥笑的日子仿佛如过眼云烟一去不复返。

他掂掂怀中匕首,心中得意,富家小姐如何,位列九卿的父亲又如何,还不是任他予索予求,任他蹉跎半生……而后,随他一同去死!张嬷嬷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火,锅内黑漆漆的汤汁咕嘟咕嘟的冒着鱼眼泡,药气随着气泡破裂弥漫到空气中。

张嬷嬷打了个哈气,心中腹诽,这谢大夫的药当真催眠,不知加了什么药材……哦,对,刚才说什么?家主?她眼皮慢慢合上,手脱力般任凭芭蕉扇滑落。

药汤照旧冒着蒸汽,白汽氤氲间,掩盖了门外一闪而过的身影……一丝迷烟,顺着纸窗上的破洞吹入房内。

崔挟月半阖着眼,显然已经困得神志不清了,手却一板一眼地拉着崔母的手,轻轻按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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