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次温怀瑾是真的冤枉他了,他这次是真的见朋友,青阳山遇到的那名道士,赵清波。
这还从前几日说起。
喻万春从南城北山下来,温云舒去忙家族生意,而他受温景行之托,去醉仙居替温景行梳理一批积压的账册。
醉仙居现在是南城顶尖的酒楼,账目繁杂,一般人还真理不清楚。
喻万春忙着低头梳理着账册,旁边的管事也是目露好奇。
这喻掌柜就是怪,他不用算盘,只是用一张铺满桌子的纸,画了几条杠,写了许多蝌蚪文,便能将一个月的账目理顺。
管事走神之际,一道士进了门,正是下了青阳山的赵清波。
刚踏入醉仙居那喧闹奢华的大堂,一股浓郁的酒肉香气便扑面而来。赵清波在山中待了小半年多日,每日不过是粗茶淡饭,此刻闻到这人间烟火气,腹中馋虫也不由得被勾了起来。
正待寻个僻静角落坐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咦?喻兄?”
喻万春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头戴面具、眼神却格外清亮有神的中年道士,正站在醉仙居门口。
正是前些时日在有过一面之缘,相谈甚欢的青阳山道士,赵清波。
“赵道长?”喻万春也有些意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拱手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在这南城,也能遇见道长仙踪。”
赵清波哈哈一笑,“贫道久闻这醉仙居饭菜乃南城一绝,今日特地下山来打打牙祭!在青阳山上待了这么久,真是荤腥未见,滴酒未沾,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他说话爽朗直接,毫无一般道士的拘谨,带着江湖人的豪气。
喻万春笑着引他到了二楼雅间。
“道长说得是,山中清修固然好,偶尔也需这人间烟火滋养。今日既然有缘相逢,这一顿酒菜,便由在下做东。”
他正好也想找个由头摸摸鱼,查了半天帐头晕脑胀的。
“哎哟,那贫道可就不客气了!”赵清波眼睛一亮,也不推辞,立刻招呼小二加了好几个硬菜,又添了两壶上好的陈年花雕。
“喻兄爽快!来来来,今日定要好好喝上几杯,解解贫道这腹中的馋虫酒虫!”
几杯温热的黄酒下肚,气氛顿时热络起来。
两人从青阳山的风物聊到南城的轶闻,又从药材辨识聊到养生之道,越聊越是投机。
赵清波是真懂,喻万春是凭借的上辈子的养生知识,不过也是有来有回。
赵清波性情豁达,见识广博,喻万春则怕被看穿自己是个穿越者而沉稳内敛,言谈间常有独到见解,两人颇有些相见恨晚之感。
酒至半酣,赵清波抚着酒杯,带着几分文人雅士的兴致,感慨道:“美酒佳肴,良朋在侧,此情此景,若有佳句佐酒,岂不更妙?喻兄上次诗句可已补全或可有新诗?”
喻万春心中一动,知道机会来了。
刚才聊天他就听出来这赵清波乃是高人,言谈中充满了世外高人才有的见闻。
不用喻万春猜,听他言谈举止,就知道赵清波手里一定有着不一样的东西。
看我不吓你一吓,顺道淘点好东西出来!
喻万春心里想着,知道,他又要开始装(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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