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是实打实的护身符兼尚方宝剑啊!”
范久宁说得口干舌燥,既有对权力的向往,也有一丝深深的忌惮。
“所以文大家,”他最后总结道,语气无比郑重,“这腰牌,是身份,更是权柄!说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或许有些过誉,但在这南城地界,它绝对能让您横着走,等闲王公大臣见了,也得给您几分薄面,不敢轻易得罪您背后站着的那位。高公公将此牌留给您,其看重之意,不言而喻啊!”
喻万春摩挲着手中冰冷却又沉甸甸的金牌,那繁复的纹路仿佛带着刺,硌着他的掌心。
范久宁的话语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通传禁宫、行便宜之权、调阅文书、调动兵卒!
这哪里是什么简单的身份象征?
这分明是披着金子外衣的、能搅动风云的权力之匙!
高祥给他这个,图的什么?
仅仅是因为欣赏他的“诗才”?
这分量,太重了!
‘玩大了~!’
喻万春心底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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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金的腰牌在灯下反射着幽冷的光。
他沉默着,之前‘爆金币’的轻松心情早已荡然无存,难道自己这就要走到台前了?
喻万春看着掌心的腰牌。
他太清楚历史了,伴君如伴虎,古往今来,多少才子能臣在权力旋涡中粉身碎骨?
当个“文抄公”不香吗?
能赚钱,有才名,逍遥度日。
其实说白了,他就是半点也不想踏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城。
“这高公公……没说让我做什么?”喻万春压下心头的惊骇,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高公公倒是提了一句,”范久宁仔细回忆着,“说是……圣上极爱您的诗词,每每诵读,常抚掌赞叹。”
“故而想召您入宫,一叙文墨雅趣。”
他顿了顿,隔着那张遮掩身份的面具,他仿佛也能感受到“文清大家”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抗拒气息。
是啊,若非真心想隐于世外,何必如此戴着面具,不愿以真面孔示人?
“叙什么?”喻万春像是自问,又像是在问范久宁。
他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疲惫和自嘲。
“无非是觉得我这‘文采’可堪点缀御前,为君王解闷增辉。”
“运气好些,或许能得个清贵闲职,做个御用的‘弄臣词客’;运气差些,卷入朝堂倾轧,一句诗不对胃口,便是万劫不复。”
范久宁恍然大悟,他之前只想着“文大家”低调避世,却没想到更深一层、更致命的隐患!
范久宁立马开解道,“您放心,您的行踪,我范久宁对天发誓,绝不会有半句泄露!您在我这儿,就是一个戴着面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奇人,除此之外,我一概不知!”
他的眼神无比真诚,“文大家,您信我!”
喻万春看着范久宁急切的表态心中的焦虑稍稍平复了一丝。
他拿起桌上那银票最后深深地看了范久宁一眼。
“今日之言,出我口,入你耳。”
这隐晦的警告,范久宁岂能不明白?
看着喻万春面具下那双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
“文大家放心!我省得!天知地知,您知我知!!”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和这位神秘莫测的“文清大家”,算是真正绑在了一条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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