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澈,”喻万春又看向温澈,“你明日早些过来,就在现场盯着,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这次应对魏明远的压价,我就教你这一次。”
“知道了,姐夫!”温澈挺了挺胸膛,强拿起精神。
“姐夫,你不找你朋友来出出主意?”温澈小声问道。
旁边的温景行听到后一阵白眼,这温澈够可以的!
二人理都没理温澈,转身就走。
翌日清晨。
丰乐楼的那条街前,人来人往,锣鼓喧天,红纸屑如同急雨般纷纷扬扬落下,铺满了新铺的青石板路。
衣着光鲜的伙计们分立两排,脸上堆着过分热情的笑,声音洪亮地吆喝着:“丰乐楼今日大酬宾!汴京风味,正宗传承!”
“今日开始,酒水菜肴一律七折!更有上好花雕,买一坛送一坛!走过路过,莫要错过啊!”
这几声吆喝,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冷水,瞬间引爆了整条街的喧哗。
“七折?还送酒?”
“乖乖,丰乐楼这价儿也太便宜了些吧?”
“走走走,进去瞧瞧!”
人流像被无形的旋涡吸引,纷纷涌向那新张的丰乐楼大门。
相比之下,隔着两条街的温家酒楼门前,虽然依旧有老主顾进出,但那股子热闹红火的劲儿,却是比不上。
几个原本在温家酒楼门口张望的客人,也被那震天的吆喝和“七折”的诱惑拉走了脚步。
温家酒楼二楼临街的雅间窗户开着一线。
温澈负手立于窗前,学着姐夫的样子,双手付于身后,不过脸色不太好看。
喻万春却是坐在屋里喝着凉茶,面色沉稳如常。
“不是说跟咱不是一条路数吗?”
“看看人家这热闹动静。”温澈声音干涩,“又是七折,还送酒水的,这般手笔,真大!”
又过了会,温澈见丰乐楼人越来越多,咬着牙道,“欺人太甚!姐夫,咱们也降!降得比他还狠!看谁耗得过谁!”
喻万春目光抬起,脸上不见怒色,看温澈的眼神像是看个傻子。
“降?他魏明远敢降到七折,是赌我们不敢跟。我们若此刻自乱阵脚,盲目跟降,那才真是落入了他的毂中。”
“昨日让二叔约的人,都到了吗?”
“姐夫,到了。”温澈有些疑惑,“不过,你喊这些人来是干什么?”
“有没来的吗?”喻万春也不回答,问道。
“米行的赵老板,肉行的孙掌柜,水产的刘把头,还有菜蔬行的李老伯,都是咱们多年合作的老主顾。”温澈虽然疑惑,不过还是回答了喻万春的问题。
“好。”喻万春起身,“温澈,你去柜上,将我们近三个月的流水细账,特别是食材采买账册稍后送下来。”
“哦。”温澈应道。
温家酒楼雅间内,几位大供货商正低声交谈。
丰乐楼的动静太大,他们自然也听到了,心中不免惴惴,不知这位年轻的喻掌柜突然相召,所为何事。
莫非温家酒楼也撑不住要压价了?
温家压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温家当家的把我们喊来是为了一起对付丰乐楼?
几位供货商面面相觑,皆是不知温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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