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上课的原则,喻万春目光看向温景行。
“二叔,以你对丰乐楼的了解,这次魏明远会如何做?”
温景行目露思索,“丰乐楼最喜以势压人。”
“魏明远只需将招牌菜式,时令酒水的价格,压下那么两三成,甚至更低,那些原本图个新鲜的食客,立时就会被吸过去。”
“此乃阳谋,拼的就是本钱和底气。”
“我们温家酒楼,在你接手前,几乎难以为继。”
“如今虽起死回生,收益可观,但若他故技重施,倾力压价,我们,我们……”
温景行一通分析,把自己给分析明白了。
温澈在一旁听得心焦,“二叔,我们怎么办?”
“你深呼吸,然后好好想。”喻万春制止了温澈的话。
“咱们现在生意红火,可也架不住他这样砸钱啊!”温澈仿佛又回到了负责温家酒楼的时候。
“这魏明远舍得砸钱,耗得起,咱们族老不支持,根基浅,跟他耗,岂不是拿鸡蛋碰石头?”温澈倒也不是傻子,还知道族老不支持,根基浅。
“打住!”温景行伸手打断了温澈的话。
“澈儿,咱们跟他丰乐楼楼不是一个路数啊!”温景行刚才想明白了。
他看向喻万春,后者示意他继续说。
“丰乐楼要想价格战,还真不容易能斗倒咱们!”
温景行喜上眉梢。
温澈一脸疑惑,这是什么情况?二叔怎么还能笑得出?
“澈儿,温家酒楼跟丰乐楼已然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酒楼,可是咱们不是酒楼了。”温景行说完,把温澈给搞懵了。
“是酒楼,又不是酒楼?”
“二叔的意思是我们已经不靠酒水饭菜挣钱了。”喻万春听得有些费劲,开口点明。
温澈揉着脑袋,搞不懂。
“不过为了防止魏明远故技重施,温澈,我这次就教你一手,如何打这种价格战。”喻万春觉得温澈是被魏明远吓破了胆,这次便给他重铸‘道心’。
这时,楼下传来喧闹声,是魏明远在门口招客的声音。
“魏老板,别来无恙!”
“张老板,楼上请!”
“魏老板,我又来捧场了!”
“感谢老弟!”
温澈看着热闹嘴里说道,“这才刚回来就跑来站台了,他不累吗?”
“你看那边,”温景行一指正在丰乐楼里忙前忙后的谢如意道,“谢如意一直压着我们,现在我们隐隐压了他们一头,这女人是存心要找回场子呢!”
两家酒楼斜对门,看着魏明远眼神投来,温澈慌不迭的后退,而喻万春却迎上了他的目光。
那满脸得胡子抖动,似乎说了什么,随后摆了摆手。
喻万春只有微笑,温景行站在他身后,强撑镇定。
这魏明远,这不挺和气的吗?
他转过身,脸上并无惧色,“二叔,你明日向城中几位相熟的大宗食材供货商递个话,就说要约他们午后在酒楼雅间一叙。”
温景行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见喻万春神色笃定,还是应道:“好。”
“温澈,”喻万春又看向温澈,“你明日早些过来,就在现场盯着,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这次应对魏明远的压价,我就教你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