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分别便再也没有见过恩公,不过恩公身边的那位名叫孙小满的小少爷来过几次。
他记得孙小满说过,“先生让我告诉你们,别想着攒钱,先吃好喝好养身体,身体才是本钱,等你们壮实了就能挣更多的钱!”
听了恩公的话,六个人放开了手脚的吃,杨五脸上的肉也多了起来,身体也壮实了一些。
不过孙小满让他们喊恩公为先生,大哥二哥说了,等下次见面再改口。
静文拉着孙小满问了好多恩公的事,恩公的名讳叫喻万春,他的妻子也来过码头,叫温云舒。
静文那妮子,听到恩公结婚了还有些不大开心呢,这妮子想法太危险,回头得给她好好开导开导。
杨五还有活计,他边走边胡思乱想,摸着已经攒下的几枚铜板,想着今日做完,就回家给大哥,那十贯钱之前吃饭用了几枚,今日就回去补上。
晌午过后,码头上扛大包的号子声都带着嘶哑的疲惫。
杨五提着一个破木桶,里面装着半桶浑浊的河水,胳膊下夹着一块看不出原色的破抹布,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停泊在码头边的一艘中型漕船。
这是赵麻子上午才交代的活计:把这条刚装完货、准备明早发船的船打扫一遍。
跳板在脚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船舱里弥漫着一股粮食和木头受潮混合的沉闷气味。
光线很暗,只有几个小小的舷窗透进几缕光柱,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杨五放下木桶,拧干抹布,开始擦拭舱壁和堆货的隔板。
擦到靠近船头主舱门附近的一个角落时,这里堆放着一些散乱的绳索。杨五弯腰打算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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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舱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一个声音带着惯常的、混不吝的笑意,是陈贵。另一个声音拔高,带着不耐烦的蛮横,正是赵麻子。
杨五的动作瞬间僵住。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连呼吸都屏住了。
这是一种小动物面对天敌时本能的恐惧。他下意识地往阴影里缩了缩,整个身体蜷进阴影里。
舷窗透进的光,恰好勾勒出舱门外两个人的身影轮廓。
陈贵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赵麻子似乎正背对着舱门在呵斥什么。杨五的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赵头儿!忙呢?”陈贵的声音带着笑意,穿透舱板。
“陈贵?有屁快放!”赵麻子不耐烦地回应。
二人前一秒还说着没有营养的话,可是后一秒却是突变!
接下来的一切,快得如同夏日午后一场猝不及防的雷暴。杨五眼睁睁地看着,陈贵脸上那热情的笑容在赵麻子前倾的瞬间,精准地抓住赵麻子松松垮垮的腰带,猛地往怀里一扯!
另一只手抬了起来,用手肘带着一股决绝的力道,狠狠地砸在在赵麻子额头!
随后是噗通一声!
沉重的落水声仿佛就在杨五耳边炸响,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杨五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
杀人了!?
陈贵杀人了!?
这个陈贵把赵麻子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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