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再去看看。”
监军使出离愤怒,若不是离开裘被要受冷风,他现在定要把那些不长眼的东西狠狠抽顿鞭子!
双层砖石结构的房子其实已相当保暖。
但这爷从小入宫,啥时候被冷成这样过?
雪花兽炭如何短少过?
再说了,长安可比这漠北暖和多了。
内侍本就体寒。
下面少了二两肉,阳气大亏,每到冬日感受就异常明显。
若不是为了圣人的差遣、李相的授意。
他何苦来这鬼地方受这罪?
娘的!
招募胡蛮兵虽不用他亲自动手,但身处“客地”,王正见与夫蒙灵察总要拉着他这块儿招牌才好施为。
要是这事儿出了岔子,后面的事情也不用想了,直接灰溜溜到长安吃瓜落、领板子,甚至直接被贬谪出京,一辈子完蛋。
思忖间,好似生生在被中熬了一年光景。
手底下的小内侍却迟迟不来复命。
“来人呐~~兔崽子都死哪去了!?”
。。。。。。。
扯着嗓子喊了几声,竟是没人答应。
鱼朝恩本就冰冷的四肢更觉一阵寒气袭来。
彻底僵住了。
他强咬舌尖,试图将被子外面放着的长剑拿在手中壮胆。
可其刚摸到剑鞘,房门便被狠狠撞开,一队胡蛮持刀而入。
一阵叽里咕噜。
鱼朝恩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咱家。。。。。。咱家乃大唐燕北监军。。。。。。。啊~~”
一声凄厉惨叫几乎响彻整座客舍。
数个房间之外。
燕北副经略王正见已束手就擒,只一双眸子冷冷盯着突然闯入的“胡匪”。
而反观隔壁的夫蒙灵察却要从容得多。
他行伍出身,每日睡下都是刀不离身,特别是如今没了兵权,更是谨慎许多。
除了贴身亲卫还是按照行军夜巡的标准要求之外,其更是身穿皮甲而卧床,丝毫不敢怠慢。
刚才遭袭。
门外已第一时间示警。
夫蒙灵察不光反应很快,且通过声音判断来人不少,正面硬抗殊为不智。
他之前入住时,就专门挑了一层有窗的房间,就是为了万一遇敌,方便逃走。
此时还未拂晓,周围一片漆黑。
安东副都护靠着脑中记忆,勉强分辨出马厩方向便发足狂奔。
可好不容易避开敌人摸到地方,却是扑了个空。
原来此处马匹已被人提前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