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没了,但是长兄如父。
“当年驸马公房煊赫一时,韦后临朝称制,梨园那位与太平公主联手都几乎功败垂成,但他们大祸临头也没想着拉族亲挡箭!我彭城公房虽还未到烈火烹油的地步,但也不是为了苟活而枉顾亲情大义!”
韦坚不怒而威,几个弟弟全都不敢与其直视。
此时外间传来下人的惊呼与一阵甲叶撞击之声。
“金吾卫办差!”
一顶盔掼甲军汉登堂入室,叉手向北,粗声道:“奉圣命,护送韦氏一家赴缙云!韦明府,您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遣散下人,收拾细软!”
然后其有环视左右:“几位县尊、别驾也是一样。”
闻听此言,几兄弟顿时面若死灰。
在妻子怀中的小女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可韦坚却是精神一振,起身拱手道:“原来是南衙的将军!”
“不敢当,末将姓裴,忝为左金吾卫郎将。”
“河东裴氏,不知与裴大尹。。。。。。”
“哪敢高攀?”
裴郎将有些不好意思道:“远宗偏支了,末将陇右出身。”
韦坚顺手往其手中塞过一袋宝钱:“如今我彭城公房破落,些许身外之物也没甚用处,等下抄没时,还请留些许颜面。”
虽然对方没说是来抄家,但他如何不知其犯的是所谓谋逆大罪?
罚没家财定是躲不过去的。
去缙云上任也只能带些浮财零碎过去。
那裴郎将有心不收:“来之前辛公派人交代过的,都安规矩办事,怎能再收明府的钱钞?”
韦坚心下微微一暖,还是坚持将钱袋强塞给对方:“辛公与将军恩义,岂是些许铜臭能报万一?!”
裴郎将推脱不过,只得将钱收了,然后招呼左右:“都省事点,这是哪里不用本将多说,谁要是手脚不干净,甚至敢动家中女眷,莫要怪本将横刀无情!”
“裴二麻子莫要小瞧人,韦明府可是辽阳郡王至交,我等都多受恩惠,今日谁要是敢为非作歹,自己干脆去磕死在太保公身前谢罪!”
“是极,是极!”
“我等金吾卫哪是不知廉耻的小人?”
。。。。。。。
韦家兄弟面对眼前场面全都是庆幸不已。
而韦坚更是红了眼眶,当即俯下身子团团作揖。
可他刚拜了一半,却被一粗壮臂膀止住。
“韦公,我等厮杀军汉,可当不得您如此大礼。”
此时裴郎将等人已散至大宅各处开始办差,其竟只留了这黑瘦军将一人看守韦氏这一大家子。
“将军。。。。。。”
“明府叫奴辛十便可,如今多在燕北进奏院行走。”
韦坚双眼微微一缩。
眼前这人定是辛公心腹家生子。
而燕北经略衙门也跟各镇节度一样,在长安买房置地,建了迎来送往的进奏院。
只是时间太短,之前一直在大兴土木,还未正式运转起来。
没想到他今日大难临头,还是只有李固毅然出手,连丝毫犹豫也无。
长安离燕北路途遥远。
他那好兄弟绝无可能现在就收到消息,除非其早就料到有如今局面,提前作了安排。
就像落水之人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韦坚低声道:“接下来如何行止,某全家上下便全听将军安排了。”
谁知辛十却露了个苦瓜脸:“可辛公与郡王并未明示接下来要如何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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