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观乃是禁地。
他三令五申,没有特别重要之事,就不要过来,更别说还带了外人。
杨洄见状,勉强用虚弱的声音道:“圣人勿怪,臣已时日无多,这是太真与某之族弟,为人干练可靠,这些时日都赖他侍奉左右,不然臣。。。。。怕是今日都见不到陛下了。”
说着竟开始低声抽泣。
李隆基叹了口气:“杨卿不必如此,朕定然给你还有太真一个交代。。。。。。”
君臣对话之时,那杨姓青年还在小心处理杨洄身上的脓疮。
只见其手法娴熟,似颇懂道门经脉医理之道。
可杨洄已疮入脊髓,药石难医。
在家中都是生人勿近。
但面对浓水恶臭,那青年竟毫不嫌弃,甚至以口舌轻轻舔舐,将脏污清理干净。
看得李隆基都是啧啧赞叹。
“好一个忠义纯孝之人!”
见族弟还在为其清疮,杨洄一巴掌扇了过去。
“狗奴!还不向圣人行礼!某明日便死了,看以后谁来管你!”
青年被打了一记,却还是执拗得将脓疮清理干净,这才大礼拜倒:“草民杨国忠拜见圣人!”
李隆基双眼一亮。
“国忠。。。。。国忠,真是好名字!可你这白身不太妥当,朕给你个职司先做点事情。。。。。”
杨国忠看了看杨洄,沉声道:“草民还要。。。。。”
“不耽误你照顾杨卿!”
杨国忠这才咬牙拜道:“臣谢圣恩!”
李隆基微微颔首。
而杨洄则是舒了口气。
他深感大限将至,却因身体残疾喜怒无常,众亲友故旧统统远离,费尽心血送入宫中讨得圣心的妹妹,因碍于人理纲常,却还没有被册封。
杨洄大恨!
可幸运的是。
剑南来的远亲杨国忠弥补了遗憾。
他不光是节度使章仇兼琼的幕中之人,有强大的政治与财货支持,甚至其本人还是拿下安戎城的功臣。
可单单如此,杨国忠还不足以让心思阴狠的杨洄托付后世。
但数月来细致入微的照顾,让他这将死之人得到了身体与精神上的依靠。
于是杨洄冒险一搏,将其带来玄英观,引荐给圣人。
谁知果然得计。
“你可有读过书?做过些什么?”
杨国忠躬身道:“不瞒圣人,草。。。。。臣没读过什么书,但应募当过边镇军卒,在章仇节度麾下,参与过夺取安。。。。平戎城。”
杨洄见缝插针道:“圣人!他就是舍命孤身入城联络吐蕃内应之人!”
李隆基惊喜道:“竟是如此吗?!那朕可要好好赏赐于你!说吧,想去何处任职?外朝六部还是九寺五监,任你挑选,你出身行伍,当知兵事,不如去兵部如何?”
“一切听凭圣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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