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牛二人立刻住嘴不言。
李隆基又看向李林甫:“中书令,此事你如何看?”
“李固所言有理有据,所耗钱粮在不影响北境战事的情况下,朝廷应准其所奏!”
“哦?”
圣人眉毛挑了挑:“募兵也可?”
“可。”
李林甫不疾不徐道:“不过日本国如此阳奉阴违,如今的处置却是太轻了,当削其国主尊号,遣来王储为质,让其太政大臣入长安请罪!并仿效与大食所立之规矩,让其严格遵守,同时绝贡三年!”
在场重臣有些意外。
大唐立国以来,包容万邦,从来没有对属国作出如此严厉的惩罚!
虽然日本国这次确实犯了忌讳。
但要真这么下旨。
其他属国怎么看?
关起门来当天子的事情,别说日本国了,就是当年小小爨氏都如此施为,大唐管得过来吗?
日本乃海东盛国,让其自削尊位,简直是啪啪打脸。
正旦大朝上,连个座位次序都要豁出命跟新罗争!
如此做法。
几乎是逼着人家杀使造反。
李林甫所意为何,不言而喻。
可李隆基却是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就准其所奏!另外,赶紧催韦坚跟裴宽,括户的事情不能再迁延了!”
言罢。
他便摆驾玄英观。
于繁多政事中脱身之后,李隆基只觉清爽无比。
如今的朝堂格局他很满意,天下走向也随其心意发展。
一切尽在掌握却又不需劳心劳力的感觉。
乃人间至境!
稍顷。
他已入道观侧门。
突然。
一股淡淡的香臭混合味道钻入鼻中。
身旁的王承训连忙低声道:“是驸马都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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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脸上多了一丝嫌恶地表情。
但还是耐着性子去了偏殿见他。
卧床三年。
杨洄早就没了刚受伤时的精气神。
常年行动不便,让其身上不可避免地生了不少褥疮,那味道就算用再多香料也遮掩不住。
李隆基进来,心头就是一阵火气。
因为殿中除了杨洄之外,竟然还有一精壮青年在侧,正在帮其翻身按摩。
玄英观乃是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