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韦敬义摇头道:“三弟不知,广州官军符进也是策应之人,恐怕是来不了了,甚至城中蕃人、蕃商也会配合作乱,他会以镇压之名,按兵不动。”
韦敬廉冷笑道:“冠军大将军亲至,哪还有此人命在?二兄瞧好吧。”
“三弟似乎十分看好李固。”
“十六岁的三品大将,生擒尚野息如捉鸡,天下谁敢小瞧?”
此时他得意一笑:“当时宋平城内某已见过将军,其还承诺让咱们入了京兆韦氏族谱呢。”
“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如今韦氏当家的正是其挚友韦坚,连他家柜坊都以咱们‘韦氏’为名,通家之好都不能比!”
此时韦敬义才最终狠狠点头道:“如此,那黄家杂蛮可不能怪某了!”
“二兄,此时黄氏气势正盛,可不能提前发动,不然弄个两败俱伤,却是讨不到什么好,说不得还会引得大将军不满。”
李固没来,就把活干了?
上官的军功还要不要了?
韦氏不能干如此蠢事。
“为兄晓得,那就再等两日。”
此时高要城中已是一片惨淡。
汉儿大族见机得快,早就跑入广州城中,剩下的都是些普通人家。
王昱虽广撒宝钱,也就勉强募得千把青壮。
还好高要城小。
不然连城头都填不满。
可王昱已早就不是当初的剑南节度使。
经过安戎城惨败后。
他痛定思痛,脑中不知道复盘了多少次战争经过。
李固大胜以后。
其更是将嶲州几处攻防战役研究了个通透。
敌军攻来时。
他没有死守城墙。
这是自寻死路。
而是抢先构建了诸多城下工事,并将手中精锐尽数撒了下去。
高要县令不通军事,便将一应守城事务尽数托付,自己把转运工作抓了起来。
如此。
才勉强守了几日。
不然。
如何能挡数万大军?
城下杂蛮虽军事素养不高。
但基本的车轮战还是懂的。
依仗人力优势,攻城昼夜不息。
高要守军虽还未出现大规模死伤,但精神与气力已快要到极限了。
要不是王昱亲率家丁来到一线。
说不得防守已崩。
“将老夫的棺材摆到阵前!”
一实木黑棺被人放到城下工事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