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一声大喝,手中利枪向前攅刺。
“举矛!”
“杀!”
川蜀府兵耳中如今只剩下极具律动的口号。
每一个队正位于队伍正中。
他们是标兵,他们也是司号、司令。
如今的令旗已不起作用,全都要靠这些基层士官组织刺杀队形。
敌人的羽箭叮叮当当射中甲叶。
生疼!
但并不能破甲!
乌蛮并不产铁,有些铁料都是来自劫掠,箭矢也以骨箭为主,哪能击穿铁片?
最多留下凹痕,身上青紫。
水力鼓风机笼罩下的一千两百度高温打造铸铁片。
土豪李固支援下披甲率超过120%(李光弼私兵除扎甲外,至少再多出一副板甲)的精锐剑南府兵。
即使大部分都是新兵。
但在有老兵压阵的情况下,面对山呼海啸的进攻,还是无一人退缩。
阵线尸体已近三尺。
前排唐军的长兵器均已折断。
北衙老兵抽出横刀:“封妻荫子就在此时!”
随即便状若疯虎冲入敌阵!
他本也是将门世家,学得一身武艺入长安禁军,因骑射刀枪样样精通,上官甚至要保其一个旅帅的前程。
父老送别时,荣耀乡里。
可谁知却卷入玄武门惨案。
要不是多了些许机灵劲儿,说不得早就死无葬身之地。
虽暂时逃掉一命,但谁知幕后大佬会不会再次清算?
但他不甘心!
跟着李司马深入南中,就是想立下陷阵、先登的功劳,一雪前耻。
说不得还能再续前途。
为家中搏一场富贵出来。
见老兵一马当先。
川蜀子弟哪甘人后?
前排将士齐齐挥刀入阵。
被压迫的唐军,竟然打出了一波反冲锋!
措手不及的邆赕诏前阵步卒本就是强弩之末,又被来这一下,被冲得掉头就跑。
蚯蚓头,崩了。
拥挤在河谷道上兵士由前向后传导式地乱做一团。
后方督战队的刃口都卷麻了,可还是阻止不了恐慌的蔓延。
乌蛮部落本就是全民皆兵。
顺风狂,逆风亡。
前面几场“暴揍”蒙舍诏积攒起来的顺风气势,在唐军犀利的反击下消耗殆尽。
能撑到现在已是难得。
被两头夹击的大批邆赕诏士兵纷纷跳水逃亡,就连不少马匹因为混乱也落入水中。
喊叫声,求饶声,嘶鸣声,喝骂声,种种声音交织。
躲在南侧山地的皮逻阁父子对视一眼。
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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