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李固除了将少府的后续事务收尾之外,主要就是跟未婚妻一块儿抚恤死伤。
广宁公主李袅袅日日来此,亲手照顾烧伤病患,煎药清创,喂饭洒扫样样都干。
道众无不敬服,家属感激涕零。
“你来了?”
公主端着空药碗正待出门,却跟未婚夫撞个正着。
李固扫了眼屋内。
伤患大多都在休息,此时不便打扰,他干脆先退了出来,帮未婚妻洗碗。
“救回来的数十人,又死了七个,剩下的至少一半也已失能,下半辈子只能在木轮椅上过活。”
李袅袅越说声音越是低沉,而李固却一言不发,只用药刷对着瓶瓶罐罐猛攻。
“不过有个好消息。”
她语气多了些许感叹:“当日受伤最重的张七郎醒了,这几日精神恢复得很快,烧伤的旧皮已有脱落迹象,治疗他的法师都说是祖师爷显灵了。”
李固放下刷子沉声道:“我去看看他。”
二人将杂务丢给李守忠的人,然后来到另一个偏院中。
重伤患全都是单人单间。
此时张七郎的屋内,正有一青年在帮其换药。
原先滴淌脓水的狰狞伤口,部分已虬结为粉色嫩肉,虽然整体还是血忽淋拉,但恢复成如今样子,已是大异常人!
“少将军!公主殿下!小人。。。。。”
其声音如铁磨纱布,极其刺耳。
他声带已被火毒侵蚀,能发出声音已是邀天之幸!
“别说话,这里没有尊卑之分,你莫要起身!”
李固赶忙让其躺好。
旁边的林大郎正要行礼,也被其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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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攀谈得知,张七郎名为张先,先辈都是南衙府兵,其年轻时也练就一身武艺,可惜家道中落,前面兄姐要么夭亡,要么病饿惨死,连祖上留下来的盔甲兵刃都无钱修复保养,只得守着家传破屋,以打短工为生,至今还是光棍一根。
而林大郎乃是其世交之子,名唤林猛,今日借了韦家柜坊的投资贷,跟着韦氏船队跑了趟外府,运回一批铜料。
“你等竟然都是我南衙子弟!”
李固感慨万千。
大唐府兵辉煌不在,可他们的后世子孙一样不是孬种!
“今后有何打算?不管是从军还是经商,甚至想读书考功名,我李全忠都全力支持,高低给你们个出身!”
当日要不是张先抛了性命将冲压机推入河中,他哪还能安稳坐在这里许人前程?
早就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了!
张先有些吃力道:“小人孑然一身,只有把子力气。。。。懂得些机巧之事,如。。。。。少将军不弃,以后愿跟随左右。。。。。某年轻时也想如先祖般,在大将军麾下征战沙场,如今。。。。。”
“不用说了!”
李固指了指护卫在侧的李守忠。
“以后你就如他一般!”
自少年入长安以来,谁不知道李守忠是其身边第一心腹,不管走到哪里都带着。
张先不光知道,而且在大堤上第一次见时,也曾有过痴心妄想。
要是能如他一般被少将军信重,那就算做个碧眼军胡又如何?!
李守忠来到近前,有些可惜道:“你本是与我相当的体魄,可以后却是挥不动横刀了。”
“先自有技艺傍身,必能以机巧奇械护少将军周全!”
“我很期待。”
李固又看向林猛:“你呢?还想继续跑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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