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哈河下游某处河滩附近。
李固与那苏勒已经在半人多高的草窝子里趴了半天。
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盯得红肿,却依然对少女有致命诱惑。
“第四天,经过的大部分是奚族逻骑,偶尔有契丹控弦士结伴,而且人数变少,频率降低。。。。。。”
李固眉头紧锁,低声自语。
看样子是唐军败了。
那“轧荤山”打仗的手艺不行啊。
“这样不好吗?我们今天就能回饶乐水了。”
那苏勒轻抚心上人的脸颊,心里早就化为了绕指柔。
如磨砂片般的手掌剌得李固面皮生疼。
他猫腰起身,朝着远处山梁疾行:“先回去跟乌尼汇合。”
“等等我,李固你怎么又跑!”
那苏勒起身急奔,好似追命。
七天了。
李固三人一直躲在这处隐蔽山坳里。
奚族牧民大部都随着王帐北上,只有极少数才像那苏勒一家那样,往东来到靠近契丹的地方。
可从三天前开始,结伴而来的也慢慢返回,如今只剩他们。
“乌尼,赶快开始收拾东西吧,我的小马驹明天就想在饶乐水里洗澡。”
那苏勒奶奶转头看向李固:“恩人之子,请将旧袍子交给我去浆洗。”
“乌尼,不用了,我没有替换的衣物。”
那苏勒此时已经直接上手硬脱。
“这臭衣服早就该洗了,我很怀念你身上好闻的味道,而不是像个臭牧民。”
见李固还要拒绝,那苏勒奶奶继续道:“晚上我就帮你把袍子烤干,不耽误明天穿。”
战事结束,生火已经没有那么危险了。
想到此处,李固便没再坚持,任由那苏勒施为。
当然又被少女占去不少便宜。
晚上阿苏勒奶奶做了炒糜子,这是三人七天来唯一一顿饱饭。
马上要回家的喜悦让少女处在亢奋状态。
她绕着少年叽叽喳喳个不停,可李固大部分时候却盯着篝火沉默不语。
那苏勒有些生气,对着奶奶吼道:“老太婆,你怎么把糜子全炒了?这可是咱们家一个月的口粮!”
“哼!山雀吵闹一整天还不知道疲惫吗?明天要是不能早起,你的小马驹就只能晚几天在饶乐水里洗澡了。”
“睡就睡!不理你们两个了!”
少女罕见地忍住了跟奶奶继续斗嘴的冲动,也没有强拉着李固睡在旁边,只是有些没礼貌地用大腚对着二人。
“乌尼您也先去睡吧,剩下的让我来。”
那苏勒奶奶继续翻炒着铁锅中的糜子,嘴里不停絮叨:“这炒糜子与忽迷思搭配最好,羊奶也可以替代,大战过后的败兵最是危险,水源成了修罗场,顺着大青山往南走就能到元俟折部,那匹瘦马的蹄铁该去找唐人换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