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栀直接开口道:“你既无地可去,便留下吧。”
此话一出,聂之欢眼神瞬间一亮,惊喜地写道:“真的吗?”
“嗯。”薛栀点头,“不管怎么样,你得先把你身上的伤治好,否则你就算回到上京城,人家也不认你,你也没办法。”
顿了顿又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聂之欢犹豫道。
她没有怀疑薛栀的真诚,只是有些好奇。
薛栀沉默许久,道:“或许你我同为女子,知晓其中内情。”
而后,假装轻松道:“好吧。我就是同情你。
你这么好的女子,怎么摊上那两个白眼狼。
世界上还没有让好人哭,坏人笑的道理。”
聂之欢冲着薛栀笑了笑。
之后,薛栀让聂之欢休息。
离开房间后,薛栀找到钟大夫,询问道:“钟大夫,她脸上的伤,还有能不能重新开口说话?”
闻言,钟大夫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支支吾吾道:“她她脸上的烫伤太严重了,我我治不好。至于哑症,我她被灌药时间太长,中毒太深,我我一时半会,没办法。”
随即转折道:“不过,我可以试试。
烫伤,我没办法,或许只有我师傅才行。
我先写几服药方,让她喝个几个月,才能一点点观察。”
“多谢钟大夫。”薛栀感谢道:“无论何种药草,只要能把她救好,钟大夫只管开口便是。”
钟大夫虽不理解,薛栀为何对一个陌生女子如此关心,但也没反驳。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身为医者,自是以救人为己任。
实际上,薛栀也不是白白帮忙。
聂之欢是聂尚书的嫡女,聂尚书是户部尚书,娘亲又是门当户对的贵女,两人无比疼爱聂之欢。
最最重要的一点,前世,上京城内传言三皇子对聂之欢心慕已久,奈何聂之欢和顾裕两人青梅竹马,早早定下了亲。
导致,两人有缘无分。
在顾裕和聂之瑶成亲当天,三皇子还去婚宴砸场子了。
那一日,可谓是轰动整个上京城。
三皇子可是未来的皇帝,一生未娶。
死后把皇位传给了三皇子亲弟弟的儿子手中。
此刻,她帮了聂之欢,与其交好,以后,三皇子自会帮她。
有未来皇帝做靠山,她报起仇来,应该简单许多。
聂之欢在回春堂待了整整五天,之后便让薛栀带回了家,成为了后厨的帮工。
——
傅时樾在房间等待了许久,直至祁舟的到来,悬着的心才渐渐放回实地。
看着祁舟满脸血迹,灰头土脸的模样,从怀中拿出一张手帕递到对方面前,温和道:“擦擦吧。”
祁舟大大咧咧地接过,随意擦了几下,刚想还给傅时樾,视线不小心却落在了手帕上,瞳孔猛地一缩,一整张脸充满着震惊,下意识开口询问道:“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这帕子上的图案
傅时樾察觉到了祁舟的异样,假装不经意地说,“这帕子是我家娘子给我缝制的?有什么问题吗?”
话音一出,祁舟脸上的表情瞬间暗淡了下来,摇了摇头,道:“没事。”
傅时樾见祁舟整个人好似有些颓废和失落,便知其中定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