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帮他在北境军里整顿吏治?”
“是的。”
云芷声音轻,却字字清晰。
“把这些蛀虫揪出来,看他怎么处置。这也是在帮他维护北境军的名声。”
萧瞻思索片刻:
“那你打算从哪里下手呢?”
“王贲。”
云芷提笔在纸上写下名字。
“他好赌成性,交给御史台去查吧,我要让满朝文武都知道有人在损害北境军的清誉。”
“张明远怎么样?他的儿子去年就在边境服役了,向来为人耿直,应该会秉公处理才对。”
萧瞻忽然问道。
云芷眼底掠过赞许之色:
“殿下真是明鉴,不过……”
话锋一转。
“单凭御史台还不够,我们还要让他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才行。”
“你的意思就是……”
“直接告诉他啊。”
云芷淡淡开口。
“把证据送到他面前,看他会怎么做选择。”
萧瞻震惊地看着她:
“你确定?他若包庇……”
“那我就当自己看错人了。”
云芷转头看向窗外。
“但是我相信,以他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窗外晨光渐渐明亮起来。
书房里也变得通明。
萧瞻忽然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云芷,你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吗?万一他误会你的意思呢?”
“那就让他误会好了。”
云芷轻轻抽回自己的手。
“我做事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萧瞻沉默半晌忽然开口说道:
“你知不知道昨天萧墨寒在朝堂上又立下了大功。陛下赐他黄金千两,还特意准许随时入宫觐见。”
云芷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整理桌子上的文书:
“这与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无关。”
“是吗?”
萧瞻盯着她的侧脸。
“你心里其实还是在意他的。”
“在意与否都不重要了。”
云芷将整理好的证据放进木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