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泽在旁边已经憋笑憋到内伤,肩膀一抽一抽的。
顾承烨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纠正,“不,我是她的老公,是她宝宝的爹地。”
“哦……”
时初拖长了声音,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小脸上依旧写满了失落。
她低下头,玩着自己的裙角,不说话了。
看着女儿失落的样子,时宴琛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开口,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气氛,“顾总,沈医生,多谢你们来看我,初初还小,童言无忌,还望二位不要介意。”
“当然不会,”
顾承烨站起身,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过,时总还是应该多教教孩子,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开口要的。
尤其是别人的老婆。”
火药味,瞬间弥漫开来。
沈星晚在下面狠狠地踩了顾承烨一脚。
跟一个病人置什么气!
顾承烨吃痛,却面不改色。
“顾总说得对,”
时宴琛不怒反笑,靠在床头,姿态闲适,“不过,我也相信,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从来不是靠‘宣示主权’就能拥有的。
缘分这种事,很难说。”
他这是在暗讽顾承烨心虚,同时也在暗示,他和沈星晚之间,或许有更深的“缘分”。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
沈星晚觉得再待下去,这里可能就要发生流血事件了。
她果断拉起顾承烨,“时先生,你大病初愈,需要静养,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她几乎是拖着顾承烨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直到坐进返回酒店的车里,顾承烨那张俊脸依旧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车厢内的气压低得吓人,司机连大气都不敢喘,把中间的隔板升了起来,假装自己不存在。
沈星晚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觉得比给时宴琛排毒还累。
“你至于吗?”
她率先打破了沉默,“人家就是随口一说,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顾承烨转过头,黑眸死死地盯着她,“随口一说?”
他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看你的眼神都快拉丝了,你管那叫随口一说?”
“……”沈星晚竟无言以对。
“沈星晚,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是个男的,对你示好都很正常?”
顾承烨的醋意已经冲破了天灵盖,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翻旧账。
“那个任默,一口一个小晚晚,叫得比谁都亲热。
还有那个程明澈,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供起来。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时宴琛,更离谱,直接让你给他孩子当妈!”
他越说越生气,说到最后,竟生出一种四面楚歌的危机感。
怎么回事?
怎么有种全世界的男人都想来撬他墙角的感觉?
沈星晚看着他这副幼稚又霸道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顾承烨,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任默那是嘴贱。
程明澈是我的朋友。
至于时宴琛,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人家女儿喜欢我,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