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我被几个身强力壮的马夫按在了一条长凳上。我听见了刀子在磨刀石上摩擦的“嘶嘶”声,听见了他们污言秽语的调笑声,听见了自已因为恐惧而发出的、不像人声的哀嚎。
隔着一堵墙,我还能隐约听到妹妹的哭喊和挣扎声,以及布帛被撕裂的声音。
然后,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那把冰冷的刀子,落了下来。
剧痛像海啸一样将我吞没。我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了冰冷的柴房里,身下一片黏腻的血污。那个阉割我的马夫,也就是后来被铁牛“意外”踩死的那个,正站在我面前,解着裤腰带,脸上挂着淫邪的笑。
他说:“小兔崽子,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长了一张小白脸。你妹妹在少爷房里伺侯,你就在这里伺侯伺侯我们这些下人吧。”
我看着他,没有反抗。
因为我知道,反抗,只会招来更残忍的折磨。
就在他即将扑上来的时侯,柴房的门被一脚踹开了。
是陆灵。
她浑身是伤,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得像一团枯草。她手里,握着一支从头上拔下来的、磨尖了的珠钗。那支珠钗,是娘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她的眼睛是红的,里面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她没有说一句话,径直冲向了那个马夫,将那支珠钗,狠狠地插进了他的脖子。
马夫捂着脖子,难以置信地倒了下去,鲜血从他的指缝里喷涌而出。
陆灵杀了他。
然后,她踉踉跄跄地跑到我身边,用那双冰冷颤抖的手,试图解开绑住我的绳子。
“哥……快走……”她嘶哑地说,“我杀了人……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你快走……”
我看着她,泪水第一次决堤而出。我摇着头,说不出话。
我们怎么可能走得掉?
很快,护卫们就冲了进来。他们看到了地上马夫的尸l,看到了记身是血的陆灵。
卫贤也来了。
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没有愤怒,反而笑了。
“有意思。”他说,“真是一对烈性的兄妹。既然这么喜欢玩,那本少爷就陪你们玩个尽兴。”
他下令,将我吊起来,当着我的面,让十几个护卫轮流凌辱我的妹妹。
我疯了。
我拼命地挣扎,嘶吼,用尽了我毕生的力气。绳子深深地勒进了我的皮肉里,血顺着手臂流下来,但我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副人间地狱的景象。我看着妹妹的眼神从反抗,到麻木,再到死寂。我看着她的身l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的花,一点一点地凋零。
最后,她不动了。
她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
他们玩腻了,就将她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我的脚下。
我被放了下来。
我爬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她的身l,还是温的。
我抱着她,一声不吭。
卫贤走到我面前,用脚尖踢了踢我的脸,轻蔑地说:“看,这就是反抗我的下场。你,还有你这个下贱的妹妹,都只配当我的狗。”
我抬起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