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让没有回头,直接甩上病房离开。
下一秒,外面涌进来几个黑衣人直接将他们团团围住,将周母摁在旁边的病床上,手脚绑住。
周母面对着周言词,看清楚自己儿子痛苦不堪,奄奄一息的模样。
“接下来几天,我们会停掉你儿子的所有治疗,本来医院监狱这边可以给他注射安乐死,可惜的是,你们浪费了这个机会。”
黑衣人似笑非笑,“那就眼睁睁看着你儿子因为伤口感染腐烂,最后活活疼死过去吧。”
周母瞪大眼睛望着他们,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当中。
“你们说什么?你要给言词停了所有的药物治疗?眼睁睁看着我儿子去死吗!”
周言词依旧说不出话来,嗓子像破了的吹风机一样,发出刺耳难听的沙哑声音。
他试图想要说话,却说不出一个字,眼里满是对死的恐惧。
黑衣人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继而收回目光。
“那又怎样?你儿子作恶多端,害得商家差点家破人亡,如今这也是他最好的归宿,我们少爷亲自以杀人未遂起诉你,你在监狱里不待十几年的是出不来的。
到那个时候你因为丧子之痛,就算是能够勉强活着,也必然痛苦的像个行尸走肉,期待吧?”
说完他们离开,不顾身后母子俩绝望崩溃的眼神。
等他们走后几秒,病房里发出震天动地的哭喊声和辱骂声。
周母像疯了一样又哭又骂,大吼大叫。
但那个病房,始终都没有人靠近。
楼下。
陆让坐进车里,吩咐:“去医院。”
严岳莫名有些害怕。
他不确定,陆让现在到底是太生气,还是不正常已经受到刺激要发病。
严岳轻咳一声,小心翼翼道:“那个,商家人现在都在医院里,你要过去的话,很可能会被他们轰出来,再说了,你们不是先要假装分手,弄清楚商小姐母亲和玉家的渊源好好解释吗?你现在去会搞砸一切。”
陆让面无表情的冷眼扫去。
严岳明白了,只好闭紧嘴巴不再多说,一脚油门踩到底。
……
病房里,只有商云深坐在床边陪护着商芜。
阮玉枝然不知所踪。
严岳心中奇怪,总觉得人是被陆让支开的。
他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陆让就径直推门进去了。
商云深一转身看到他,脸色微变。
“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让径直走到他的面前,垂眸淡淡道:“我想在这里陪着她。”
商云深听到这话都要气笑了。
他还从来都没有听过别人用这种颐指气使的命令语气说话。
他站起来,“阿芜是我们的家人,我的妹妹,我母亲的女儿,只有你不要来打扰我们的份,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更何况你们已经分手了,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他话音未落,陆让就将一张证明递过去。
“我只要占用商芜从现在到醒来的半个小时,可以?”
看到他手中的东西,商云深愣住,不由呼吸微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