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萦说完,便离开了他房间。
梁翊之回味她的话,突然拧起了眉。
……
两个小时后,季萦化了精致的妆容,遮住微肿的眼睛,拎着药箱来到宸矽集团。
顾太太的身份还在,前台没敢阻拦。
走出电梯时,温聆雪站在电梯旁“迎接”她。
“嫂子,哥哥让我做他的贴身秘书,你不会生气吧?”
换做往常,她会忍不住给她一耳光。
但今天她心如止水,不理温聆雪的挑衅,直径往顾宴沉办公室走去。
到了顾宴沉的办公室。
温聆雪扭着腰肢走向办公桌前的男人。
“哥哥,我把嫂子接过来了,需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顾宴沉没有情绪地看了一眼季萦,又温和的对温聆雪点点头。
温聆雪开心地走上前去,熟络又亲密地为他解开衬衫纽扣。
季萦平静地打开药箱,准备好纱布和药水。
等温聆雪羞涩地拿走顾宴沉的衬衫后,她便上前把他手臂上的旧纱布拆下来。
顾宴沉手臂的伤口其实很严重,虽然已经过去几天,但仍有几处鲜红灼目,季萦的目光落在上面,眼底掠过一簇幽微难辨的光。
她拿出药水,认真给他的伤口消毒。
顾宴沉鼻子很灵,两个深呼吸,就觉察到她身上的气息和往常不一样。
“昨晚你在哪儿?”他问。
季萦正替他擦第二遍药,无波无澜地应道:“酒店。”
是了,她身上有酒店沐浴露的味道。
顾宴沉脸色一沉,抓住她,“一个人还是和别人?”
温聆雪赶紧提醒,“哥哥,小心你的伤。”
“滚出去!”
顾宴沉很久没这样严厉地对她说过话了。
温聆雪惊了一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顾宴沉冷凛地看向季萦,重复问道:“一个人,还是有别人。”
季萦淡淡挑眉,“就许你三房四妾,不许我去找点乐子?”
顾宴沉几乎抓狂,“他……他是谁?”
季萦拨开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又顺势推了他一把。
顾宴沉突然浑身使不上力,后退几步,竟然跌坐在了地上。
季萦勾起唇角,那笑意又冷又决绝。
“还以为你能控制我吗?顾宴沉,我给你上的药里有巨毒。你中毒了,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