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不等等我?”
“给你电话,为什么不接?”顾恭问道。
温聆雪擦着眼泪,“我在治疗抑郁症,医生让我睡觉把手机声音关掉。”
顾恭瘫坐在椅子里,不说话了。
“我妈有什么遗言吗?”温聆雪问。
顾恭神情凝重,脑子里一直在想他和哪个女人有了孩子。
“我和她也没说上两句话,她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温聆雪用手帕捂脸,遮住她抑制不住的恨意。
……
铂景湾。
顾宴沉刚吃过早餐,陈远匆匆忙忙进门而来。
“温俪突发疾病死了。”他道。
顾宴沉拧眉。
原本是要利用温俪拖着顾恭,先拿下信任案投票,再给季萦一个交代。
结果筹码没了。
陈远神色凝重道:“计划被打乱,董事会可能要针对你,我们怎么办?”
顾宴沉扔下餐巾,“温俪怎么会死得这么突然?”
陈远小声道:“朋友偷偷告诉我,昨晚在警局看见了太太。”
顾宴沉瞬间面沉如水……
傍晚,季萦刚从实验室忙完。
萧夏焦急地将一个行李箱塞她手里。
“我现在就送你去机场,你出国去躲躲,等风平浪静再回来”
季萦一脸莫名,“出什么事了?”
萧夏,“你这一箭双雕玩得,连顾宴沉也陷入水深火热中了。”
“啊?”季萦有些惊讶。
萧夏道:“顾宴沉父子决裂,顾恭把逆子老二以股东身份送进了董事会。由于新能源重卡业务因战略误判导致严重亏损,董事会决定冻结顾宴沉的部分决策权,并给他60天的‘业绩对赌期’,若期限内无法扭转颓势,他将被强制解职。”
季萦是怎么也没想到,动一个温俪,竟然还给了顾宴沉一个沉重的打击。
“他那么有本事,60天反转困局绰绰有余,顾家的成年烂账,温俪之死只是导火索,顾宴沉计划不周,栽跟头关我什么事?我不躲。”
萧夏急了,“顾宴沉这60天喘息时间是顾老夫人用辞去董事会主席的代价换来的。上次你在结婚纪念晚宴上摆了他一道,事后他把你修理得那么惨,这次……你觉得你能活吗?”
那一定不能。
季萦主动拖着行李往外走。
“你的机票是一个小时后出发的吗?我要立刻起飞的那种!”
走到公司大门口。
萧夏没追上来,但定制款迈巴赫已经停在那里。
纯黑的烤漆的车身放出冷冽的金属光泽,如同一头随时会暴起袭击她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