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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皇室逼近.暗夜谋逃路（第2页）

这声音……是他闺女？

他没多想，立马拐向左，三步跨出去，真看见块大石头横在林子边上，半埋在土里，像头睡着的牛。

他把云舒放下，靠在石边喘气。这石头怪得很，表面锈得像铁锅底，可摸上去却不粗糙，反倒有种滑溜溜的温润感，像是被什么油浸过多年。

他正想仔细瞧瞧，云舒突然闷哼一声，身子一抽。

“怎么了？！”他赶紧扶住她。

“羊水……破了。”她咬着牙，冷汗直冒，“孩子……要出来了。”

顾清炫脑子“嗡”一下，差点当场表演原地升天。他手忙脚乱去翻包袱，扯了件里衣垫在她身下，又把外袍脱了盖住她腿。

“没事没事，你生，我守着。”他嘴上镇定，手抖得连布都铺不平，“咱闺女都这么能耐，你肯定顺产。”

云舒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抓着他的手腕，指甲都快掐进肉里。

就在这时侯，顾清炫眼角余光扫到那石头底下，露出半截破船模样的东西，像是被人埋了多年，锈得只剩个壳。他好奇伸手去摸，指尖刚碰上，那破船内壁突然闪了道微光，像是谁在里头划了根火柴，又立马掐灭了。

光虽短，但他看清了——那上面刻着几个字，歪歪扭扭，像是小孩乱画：

“太……阴……引……月……”

字没看完，光就灭了。

他还没回过神，云舒突然睁开眼，声音虚弱却清晰：“这船……是你外祖父提过的……星夜……”

话没说完，她又闭上了眼，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顾清炫抱着她，抬头看天。月亮被云遮了大半，林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听见远处又有脚步声逼近，这次不止一拨，至少五六个方向在收拢。

他低头看那半截破船，又看怀里快昏过去的云舒，再摸摸自已腰间的破剑——剑柄上沾了汗，滑得握不住。

他咬牙，一狠心，把云舒往那破船凹处一放，自已抽出剑，横在身前。

剑刃在月光下闪了道寒光。

可就在他抬手的瞬间，剑尖突然抖了一下。

不是风。

是船底那层锈皮，正一点点剥落，露出底下暗金色的纹路，像是被什么力量从里头唤醒。

顾清炫盯着那纹路，忽然觉得它有点眼熟。

像极了他小时侯在祖祠里见过的家徽——只是少了一角。

他还没来得及细看，云舒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他手腕。

“别……碰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