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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阁>公主不让碰?我纳27个美妾气疯她 > 第一章(第3页)

第一章(第3页)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眼神陡然一厉,方才的慵懒散漫瞬间被一种刀锋般的冷锐取代。那笑容倏地敛去,眼神笔直地刺向门口失控的凤凰:我的公主殿下,当初新婚夜,您金口玉言定下的规矩可是……‘不准碰’。怎么,如今连我心里‘念’与‘不念’,也想管上一管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扎进萧玉衡被怒气冲昏的头脑里,那不准碰三个字被他加重语气说出,带着浓重的讥诮。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边缘,一个不识趣的小太监捧着个托盘,战战兢兢地溜着水榭的边进来上茶水,路过那沸腾的火锅时,被浓烈至极的异香呛得一个喷嚏。阿嚏!不大不小的喷嚏声,在这寂静中,像个突兀戳破气泡的针尖。

这声响动像是一把钥匙,猛然解开了萧玉衡浑身冻结的怒意。

闭嘴!!她猛地扭头,对着小太监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彻底失却了皇家应有的庄重。纤纤玉指几乎戳到林砚的鼻尖,剧烈的情绪翻涌让她的声音都变了调:吃醋笑话!你林砚算什么东西!配得上本宫一丝一毫的心绪!你……

一声更响亮的嗤啦打断了她声嘶力竭的控诉。

只见卧榻之上,方才还温婉替林砚捶腿的岭南歌姬,仿佛被这场面吓懵了,手猛地一抖,握着的长柄汤勺没稳住,勺中滚烫红亮的汤油整个儿泼溅而出!大半都倾倒在林砚月白色的衣袍下摆,点点红油如惊世骇俗的梅花炸开!

哎呀!几声短促的惊叫响起。

水榭内本就紧绷如弦的气氛,被这意外彻底点燃、引爆!

林砚看着那刺目的油渍,眉头狠狠一皱,猛地站起身。那动作又快又急,带得身前的矮几跟着摇晃。几上那碟刚端上来不久、撒满了喷香辣椒面和孜然粉的西域烤羊排,骨碌碌滚落,不偏不倚,啪叽一下,正正砸在萧玉衡那双纤尘不染、金丝缀玉的凤头绣鞋尖上!油亮的酱汁裹挟着肉末和亮晶晶的油脂,瞬间将那只精美绝伦的鞋面糊得面目全非!

浓烈的混合辛香裹着羊油的霸道膻腥,直冲萧玉衡口鼻!

啊——!!!

一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惊骇到极致的尖叫撕裂了水榭的顶棚!

萧玉衡猛地向后弹跳一步,如同被烙铁烫到,垂头看着自己那惨不忍睹、不断散发出强烈膻腥和调料混合异味的鞋尖,整个人筛糠般抖动起来。她那张精心描画的脸,霎时间褪尽了所有的血色,由惨白转为一种中毒般的铁青,双唇不住地哆嗦,胃里一阵排山倒海的翻腾!那双总是高傲睥睨的眼眸里,第一次充满了巨大的惊骇和生理性的强烈厌恶,再也维持不住任何仪态,只剩下濒临崩溃的失控。

放肆!腌臜东西!她的尖叫变了调,带着哭腔和无法遏制的颤抖,拿下!给本宫拿下!统统赶出去!!!

嘶——林砚看着那糊满了鞋面的烤羊排肉碎,再瞥了一眼自己油渍麻花的前襟,最后落到他那堆被惊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的美人妾室身上。几不可闻地,一声短促的抽气声自他齿缝溢出。

他抬手,用指尖极其缓慢地、嫌恶地捻起一片沾在衣袍上的辣椒皮。那微小的动作里,似乎带着某种荒诞的确认。确认了之后,他抬起头,直直迎上萧玉衡那双被滔天愤怒和生理厌恶彻底淹没的、几乎要脱眶而出的眼眸。

他那张向来被京中人赞为温润如玉的脸上,方才还冰封的冷厉,竟一点点被一种极其古怪的神情所取代——三分始料未及的惊愕,七分无法消化的荒诞感,还有那么一丝丝……仿佛终于用一把钝刀锯开了某个坚硬顽物的疲惫

那荒诞感越来越浓,竟盖过了最初的怒意和讥诮。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作了唇角一个极其复杂、甚至称得上诡异的弧度。像是哭,又像是解脱后的疲惫笑容。

就在这无比混乱、味道刺鼻、尖叫与愤怒交织的炸锅现场,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水榭角落那个捧着托盘的小太监。他被萧玉衡刚才那一声厉吼吓得腿软,一个踉跄,哗啦一声,整托盘装着醒酒温茶的瓷壶杯盏全摔在了光洁的水磨石地上!碎片和温热的茶汤四溅飞散!

这最后一声脆响,像是一记丧钟,重重敲在了萧玉衡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上。

她僵在原地,看看自己沾满羊油肉末、散发着强烈膻味的鞋,又看看满地狼藉的茶汤碎瓷片,再看看眼前这满屋子惊慌美人和那个衣衫不整、前襟一片油污、脸上表情复杂诡异的林砚……

啊————!!!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长长惨叫。

她猛地转身,发髻上沉甸甸的累丝金凤步摇疯狂乱颤,珠翠碰撞声急促而混乱。

走!走!!离开这!马上回宫!快走——!!!

几乎是脚不沾地地,萧玉衡在一众宫女太监的惊惶簇拥下,带着那惊魂未定、几欲作呕的惨叫声和那只被玷污的绣鞋留下的浓烈异味,如同被鬼追着一般,仓惶狼狈地冲出了沁芳水榭。那背影,哪还有半分平日的尊贵从容,只剩下溃不成军的、恨不得插翅逃离的惊惶。

水榭里,那股由烤羊排、浓烈香料、冷掉的火锅底料、泼洒的茶汤以及皇家公主崩溃留下的、难以名状的气息混合而成的,极其怪诞而浓烈的异味,顽固地弥漫着。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吉娜张着嘴,僵着那个被打断的高音姿势。

岭南歌姬捏着汤勺的手悬在半空,指尖微颤。

蜀绣美人手里那粒没喂出去的葡萄,在她指间泛着圆润的光泽。

一双双美目全都惊疑不定地望着卧榻方向——望着她们的驸马爷。

林砚依旧站在原地,身上那月白的锦袍下摆,油花点点晕开,凝固成难看的深色斑块。他微微垂着头,目光落在萧玉衡刚才站过的地方,那滩溅开的羊油肉沫散发着油腻的光泽。

片刻死寂后,他终于动了。

不是怒,也不是急。只缓缓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那气息里,裹着一种难言的疲惫,仿佛压了千斤的重担骤然坠地,溅起的不是尘埃,而是满身狼藉的污迹。

啧……一声极轻的鼻音,从喉间滚出,带着无可奈何的嘲意。他抬手,用那沾着葡萄汁水渍、微湿的帕子一角,嫌恶地、却又极其缓慢地,蹭了蹭自己油亮的衣襟。

那动作,与其说是在擦油污,不如说是在擦拭某种更深层、更黏腻的秽物。沾着油光的指尖捻了捻帕子粗糙的布料。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一片狼藉、被那股复杂异味充斥的水榭,最后落在一张张花容失色、噤若寒蝉的美人脸上。那素来温润,或倨傲,或紧绷的俊朗面孔上,竟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浮起一抹近乎诡异的淡笑。

那笑意,冰冷,苦涩,带着一种浸入骨髓的荒诞感,无声地在满是油污与汗涔的空间里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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