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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阁>公主不让碰?我纳27个美妾气疯她 > 第一章(第2页)

第一章(第2页)

老王躬了躬身,心中却是一沉:这新进的姑娘,这位置……怎地与东院那位主子眉心那颗几乎隐不可见的红痣,生在一处他不敢深想,引着女子匆匆去了后院。

风起青萍之末。

隔了两日,京中出了名的牙婆,又引着另一位纤细婉约的歌女进了驸马府的后院。这女子柳眉淡扫,一双眼尤其出彩,水波流转间,清澈又带着几分幽深沉静,眼型似秋水一泓。

林砚只看了那双眼睛一眼,没多言,指尖随意地在名册上叩了叩。

咚!

东院暖阁里,萧玉衡执着茶盏的手猛地一紧。盏盖与杯沿重重磕碰,发出一声刺耳的锐响。滚烫的茶汤泼了半盏在她保养得宜的手上,瞬间一片微红。

嘶……她眉心紧蹙,狠狠将茶盏掼在桌上,金丝楠木桌面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茶水蜿蜒流下。晦气!

贴身大宫女银霜吓得脸色发白,慌忙扑上来擦拭,又被她烦躁地一把推开。滚开!没用的东西!萧玉衡烦躁地站起身,走到雕花窗边,猛地推开窗棂。夏日熏风吹进来,带着院中荷香,却半点驱不散她心头那股无名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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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角的余光不受控制地瞟向前院的方向——那个该死的驸马,到底又在折腾什么妖风邪气

呵,什么又进了一个萧玉衡的声音绷得像根拉满的弓弦,尾音尖锐地拔高。

银霜小心翼翼地回禀:听前院王管事的儿子透露……是、是个性子很活泼的,弹得一手好琵琶,笑起来……嘴角边也有两道小小的窝儿……

哗啦!

刚被换上的一套天青釉粉彩茶具应声而碎,碎瓷片四溅。萧玉衡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粉面笼煞,那双曾让林砚心折的美丽眼眸里,此刻烧着熔岩般的怒火:林砚!他究竟意欲何为!存心与本宫过不去不成!第八套了!第八套了!

那对小巧玲珑的梨涡!那是她在揽镜自照时才格外珍视的细节!他林砚纳妾,凭什么要专挑这些!

前院纳妾的鼓乐丝竹声若有若无,像恼人的蚊蚋嗡嗡着钻进东院的每一个角落,搅得人心烦意乱。明明是她将人拒之千里,可这乐声,偏偏让她觉得自己那扇紧紧闭了三年的门,像是被硬生生撬开了一条缝,凉飕飕的风直往心里灌,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被蛮横侵犯的焦躁。

那恼人的乐声不知疲倦地响了小半个时辰,越发高昂欢快,直冲云霄。萧玉衡在暖阁里来回踱步,那张金丝楠木的圈椅靠背上,华丽的锦缎面已被她尖利的指甲抓出几道难以察觉的划痕。

焦灼。一股烈火烹油般的焦灼在血脉里奔窜,烧得她理智的堤坝寸寸崩裂。她猛地站定,胸口剧烈起伏,只觉得这乐声比战场上金鼓齐鸣更要刺耳百倍,搅得她肺腑几乎要炸开!

够了!她厉喝一声,再也无法忍受。

开门!立刻给本宫开门!暴怒的声音裹挟着皇家威仪,如炸雷般在东院幽闭的朱漆大门外炸开。公主的仪驾已然不顾尊卑地停在紧闭的驸马府门前,守门的小厮早已在管事老王示意的眼神下慌忙退开,根本无人敢阻。

厚重的大门被护卫从内哗啦一下打开。

萧玉衡面罩寒霜,带着一股摧毁一切的气势,凤袍翻飞,直冲前院那片喧哗之地而去。身后宫女侍卫匆忙跟上,大气不敢出。

她目标明确,循着那最鼎沸的声浪直奔林砚惯常待客听戏的沁芳水榭。雕花木门大敞着,里面热浪混杂着各种气味扑面而来——酒香、浓郁的脂粉香、辛辣的异域香料,以及……一种最不可容忍的,炭火烹煮肉食的、热腾腾的鲜香!

水榭内,景象直刺眼底。

西域来的舞娘吉娜,一身火红纱丽,扭动的腰肢带着野性的张力,一手叉腰,一手高举着酒杯,正扯着嗓子高歌,调子古怪却热烈得惊人:哎——我亲爱的郎君哎——声音洪亮得像是要掀翻屋顶。

另一位穿着素雅、姿态娴静的岭南女子,正坐在林砚身侧的小杌子上,伸着一双玉白的小手,力道适中地替他捶着背。

而那位据传善蜀绣、身有异香的美人,指甲上染着精心调制的蔻丹,纤纤两指拈着一颗沾了水珠的紫玉葡萄,带着浅笑,小心翼翼地递到林砚唇边。

林砚就那么斜倚在一张宽大的紫檀木卧榻上,姿势慵懒放肆。他身上只松松披着一件敞怀的云纹锦袍,露出里面月白的里衣,一手支着额角,脸上挂着的是萧玉衡三年来从未见过的、全然陌生的笑意——惬意、餍足,带着一种被喧嚣拥簇的、滚烫的生机。

就在吉娜飙上一个极高的音阶时,林砚似有所感,慢悠悠地转过视线,恰对上门口处那个僵立如冰雕、眼神几乎能喷出火的凤凰。

他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微微歪头,声音不大,带着点被美酒浸过的沙哑慵懒,恰好穿透吉娜短暂换气的间隙,清晰地送进萧玉衡的耳朵里:

哟,殿下大驾光临他目光慵懒扫过四周叽叽喳喳的美人,轻轻咂了下嘴,拖长了调子,瞧瞧,不请自来也挡不住热闹……啧,殿下您说奇不奇,我屋里这些小娘子们凑在一块儿的声音,倒比您那冷冷清清的东院,听着有趣多了。

萧玉衡的脸,瞬间褪尽血色,由煞白转为一种濒临爆裂的酱紫。她精心描画过的远山眉几乎要竖立起来,那双曾经只盛满高傲与疏离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无数激烈到扭曲的情绪——惊愕、屈辱、无以复加的愤怒,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当众撕裂体面的恐慌。她死死咬住下唇,用力得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林砚!这声怒吼,几乎是撕裂她的心肺喷涌而出,尖利刺耳,将所有鼓乐笙箫都压了下去,震得整个水榭似乎都晃了一下。所有乐声戛然而止,捶背的停了手,喂葡萄的僵在半空,吉娜张着嘴,那个高音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那个站在门口、因盛怒而剧烈颤抖的、金枝玉叶的身影上。

她的视线犹如淬了剧毒的冰棱,一一扫过那些女子——那眉心痣、那似曾相识的眼波、那小巧的梨涡、那捶背的姿势……每一个细微的特征,此刻都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眼底!三年来的冷漠筑起的高墙,在这一刻寸寸崩塌,露出底下那混乱不堪的裂缝。

你……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生硬地磨出来,带着切齿的恨意与难以置信的尖锐,你林砚……纳妾……纳了二十七个……个个专挑眉眼像本宫的!心里头……是不是根本就……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真的断了念想!!

水榭内霎时陷入一片死寂,落针可闻。只有正中那只巨大的四足三耳铜釜锅还在咕嘟咕嘟热烈沸腾着,浓郁的牛油香气裹挟着辣椒花椒的霸道辛香,放肆地弥漫开来,甚至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热气屏障,在萧玉衡与那热闹之间横亘。

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砚微微眯起眼,脸上的慵懒笑意丝毫未变。他慢条斯理地从身侧美人手中接过一方帕子,慢悠悠地擦去嘴角不慎沾染的一滴葡萄汁水,动作从容得令人心头发寒。

在萧玉衡那双燃着烈焰的凤眸死死盯视下,他缓缓坐直了身体,薄唇轻启,尾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玩味般的上扬:

殿下这是在……吃醋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眼神陡然一厉,方才的慵懒散漫瞬间被一种刀锋般的冷锐取代。那笑容倏地敛去,眼神笔直地刺向门口失控的凤凰:我的公主殿下,当初新婚夜,您金口玉言定下的规矩可是……‘不准碰’。怎么,如今连我心里‘念’与‘不念’,也想管上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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