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名城却笑了,非但没躲,反而松开林子豪后退半步:“我当是谁,原来是闽城来的野种。”
他慢悠悠地解下风衣,露出里面绣着家族徽记的马甲,“你以为凭这废物能困住我?”
奕剑的赤练剑突然破窗而入,剑光直指陆名城的后心。
却见他身形一晃,竟以诡异的角度避开,反手甩出三枚飞镖,镖尖泛着幽蓝的光。
“淬了毒的?”陆锋挥刀挡开飞镖,火星溅在他的手背,“看来你们陆家的人,都喜欢玩这些阴招。”
陆名城的动作突然顿住,目光落在陆锋胸前的玉佩上:“这玉佩,你怎么会有?”
“我父亲留的。”陆锋的刀峰骤然提速,“他说戴着这东西,能认出真正的豺狼。”
刀锋相撞的脆响震得烛火摇曳,陆名城的身手竟不亚于奕剑,每一拳都带着破空之声。陆锋越打越心惊,这人的招式阴狠刁钻,专攻人体薄弱处,显然是受过专业杀手训练。
“你父亲陆正国就是个蠢货!”陆名城避开陆锋的银针,肘部狠狠撞向他的肋骨,“拿着半张破图当宝贝,活该家破人亡!”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陆锋。
他不顾肩头被划开的伤口,银针如暴雨般射出,逼得陆名城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奕剑的赤练剑突然缠上陆名城的脚踝,红光闪过,血珠溅在白幡上,像绽开了一朵妖异的花。
“啊……”
陆名城踉跄倒地,还没来得及爬起,就被陆锋一脚踩住后心。
银针穿透他的手腕,将他钉在青砖地上。
“说!我大哥陆风的死,是不是你做的手脚?”陆锋的刀抵住他的后颈,“别跟我说是跳楼自杀!他根本不会炒股!”
陆名城疼得额头冒汗,却突然笑了:“那蠢货确实不会炒股,可他信了我给他的‘内幕消息’。”
他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得意,“我让人伪造了他挪用公款的证据,再把他的账户亏空,你猜他除了跳楼还有别的选择吗?”
陆锋的刀锋又压进半寸,血珠顺着脖颈往下淌:“我二哥陆云呢?他在边疆明明立了功,为什么会被安上叛国罪?”
“叛国罪?”陆名城笑得更猖狂了,“那是我让人换了他的军功章,再伪造了他和境外势力的通话记录。”
“你二哥倒是硬气,被折磨了三年都没招供,最后在监狱里……”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陆锋一拳砸在脸上。
牙齿混着血沫飞出来,陆名城却依旧狂笑:“你父母的车祸更精彩!我让人在刹车上动了手脚,再安排个酒驾的货车司机顶罪,警察连现场都没仔细查……”
“为什么?”陆锋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眶里的血丝几乎要爆裂,“就因为半张藏宝图?”
“半张藏宝图?”陆名城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银针刺穿的手腕渗出黑血,“那是陆家祖传的宝藏!凭什么让你们闽城分支独占?只要拿到你们手里的下半部分,整个京都的地下世界都是我们的!”
陆锋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藏在床板下的铁盒,里面除了半张泛黄的图纸,还有一张字条:“宝藏是祸根,毁之。”
当时他以为只是父亲的胡话,现在才明白其中的深意。
“藏宝图到底在哪?”陆锋加重了脚下的力度。
陆名城的脸憋成青紫色,却死死咬着牙:“我不会告诉你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在我面前嘴硬的人,最后可都成了求饶的羔羊了!”陆锋突然从怀里掏出录音笔,里面传出林子豪和陆明宇的对话,关于如何瓜分林家产业,如何设计除掉陆锋。
陆名城的瞳孔骤然放大,像看到了鬼:“你,你早就布好了局?”
“拜你所赐。”陆锋的银针突然射出,穿透他的另一只手腕,“我学会了永远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