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哭得不成样子。
就连村长和邻居也都来劝我,害怕我想不开。
他们全部都和蔼可亲,证实了之前确实是我被人害了。
其实我能想开的,只要能去高考。
都已经重申那么多次了。
又过了几天我爸笑嘻嘻地过来和我说,他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补课老师。
[家里哪有那么多钱去补课,我自己可以自学的,我不去。]
我知道自己家里的条件。
无论我怎么说他都笑眯眯的,只是绝不松口。
[老师年年都带状元,很靠谱的,你一定要去。]
我想他这样肯定是因为愧疚。
于是我答应了。
一家人将我送到隔壁村。
远远地就见着四层小楼坐落在山脚下,金碧辉煌得像海市蜃楼。
与我们山里村里都格格不入。
[爸,你到底花了多少钱]
从小到大,我还没有见过楼房。
我弟在我要进去之前偷偷地和我说。
为了让我来上这个老师的课,爸爸偷偷去卖血了。
眼泪像珠子一样,一串一串地掉落。
其实我很想跟他说,我一点都不怪他。
看着那一点点弯下去的腰,我毅然决然地进入了别墅。
以后,我一定要对爸爸更好一点。
[有人吗]
屋里除了有几张床外,空荡得只能听到我的回音。
我又喊了一声。
才出现一个白大褂,他带着口罩让我看不清他的面容。
[您好,你是这家的医生吗我是来补课的。]
我在电视里看过像这种大户的人家都是配备家庭医生的。
倒是也没有那么的惊讶。
他只露出两只眼睛冲我微笑。
[我家主人有事先出去了,让我先来给你做个检查。]
说着他就要上手来拉我。
[做什么检查,我很好啊。]
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我满脸的警惕,心里也很不安。
我分明在他脸上看到稍纵即逝的变脸。
但是像是我的幻觉一般,他又很温和地说,[你爸他不是说你之前被绑架了吗是他请求主人派我来给你做个检查的。]
听到他提起我爸,我心里不免又生出酸涩的情绪。
指不定他又在别人面前多么的卑微请求,只为了给我带来一点点的便利。
心里很不是滋味。
[抱歉。]
我讪讪地捏了下鼻子。
他笑着说没事,便领我去做检查。
穿过几张床和长长的走廊来到一扇铁门面前。
他按下按钮。
里面的场景让我毕生难忘。
那些只能在教科书上出现的医疗器械陈列在我面前。
医生给我从上到下做了缜密的检查。
[恭喜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