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肯想开,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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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兄就妻兄,你喜欢就好。
她的性别真就是薛定谔的性别,普通人喊她小娘子,这些有文心武胆的喊她小郎君。
大家都一致认为对方眼睛有毛病。
许久没吱声的青年用余光扫过沈棠,似乎在思索打量什么,问她:“冒昧问一句,郑乔下令诛杀沈氏一门,行动迅如雷霆,也未走漏风声,沈小郎君是怎么逃出来的?”
沈棠:“那时我不在,趁乱捡回一命。”
青年若有所思:“哦?”
沈棠冷冷哂笑,阴阳怪气地回击。
“怎么,龚氏那位五大夫还能逃亡在外,我就不配走运捡回一条小命?”
这话将“阴阳怪气”四个字发挥到了淋漓尽致,也在龚骋心上捅了一刀。他急忙截下青年的话,道:“顾先生,沈公一门皆是忠烈,不畏强权亦不惧死,断不会像你猜得那样。”
青年脸色一黑:“……”
龚云驰知道他猜得哪样?
以为他是怀疑眼前这位沈小郎君是贪生怕死,听到风声逃得比兔子快,弃全族不顾?
质疑其人品品德?
肤浅!
他明明是觉得眼前这位龚云驰的“妻兄”有些问题!方才数次提到沈氏被夷九族,那么浓烈的仇恨、数百条人命债,控制情绪再好也会露出破绽,此人内心却是一片空白!
这河狸吗?
这不合理!
倘若是用言灵抵御他的读心也就罢了,可她没有调动文气,换而言之,这位沈小郎君是刻意放空心神,不想不念,始终戒备着他。
如此谨慎,岂会无鬼?
倌儿倒是注意到一个细节。
“龚氏那位五大夫逃亡在外?”
沈棠点头:“我探听到的是这样,不过这是一月前的消息,现在不知被抓了没。”
龚骋眼睛蓦地一亮,激动抓着倌儿道:“五大夫……翁之、顾先生,那定是二叔!”
别看五大夫仅是武胆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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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见龚骋反应这般大,弯腰将画卷捡起,认真点评:“这几幅画的画功相当了得。或曹衣出水,笔法刚劲,画中之人身披薄纱,飘曳婀娜,让人想入非非;或吴带当风,笔触飘逸圆润,笔下之人衣袂翩跹,湛然若神,令人不敢亵渎。假以时日,画者必成大家!”
倌儿也笑道:“这几幅画是极好。”
青年紧跟着揶揄龚骋:“啧,只可惜啊,有人欣赏不来不说,还视其为洪水猛兽。”
倌儿故作诧异:“怎会?云驰有工书善画的美名,若他都欣赏不来,我等岂不是……”
被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揶揄挤兑,龚骋情绪不上不下,惊恐不得,哭笑不得。
只得无奈讨饶,求二人放过自己:“顾先生,翁之,你们可别拿我找乐子了……”
画得再好——
那也是秘戏图啊!
还是以旧友为主角的秘戏图。
尽管只是匆匆一眼,但也看得出来人物神态抓得极准,形虽不似但神似,画者还将人物那几分神似放肆扩大。即便他知道北漠民风彪悍,旧友一向不拘小节,也还是被吓到了。
实在是震撼他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