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绝不能留!”
方氏门阀那位武圣脸色铁青:“如此逆天,他日必成大患!”
“稍安勿躁。”
“登闻台第三层,千年来无人能停留超过一日。”
“他此刻看似游刃有余,不过是依仗某种秘宝或秘法强撑,必不长久。”
“待其力竭跌落,身受重创之际,再动手,即便有人阻挠,只需稍有闪失,便可要他的命!”
北极玄宗武圣眼神阴鸷,死死盯着萧凡,
“言之有理……那就再等等。”
方氏武圣忌惮的看了一眼武千颜,压下立即动手的冲动,但眼中的杀意丝毫未减。
时间,在无数人复杂难言的心绪中,缓慢而坚定地流逝。
一日过去。
第三层上,黄飞龙早已不复最初的桀骜。
他浑身浴血,亮银锁子甲黯淡无光,布满裂痕,身后的龙象虚影淡若青烟,仿佛随时会熄灭。
每一次通天鼓响,都让他如遭雷击,大口咳血,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落下去。
黄崇古在高台上几度皱眉,甚至暗中传音劝其退下。
但黄飞龙看着不远处那依旧被剑莲环绕,气息沉凝如古井的萧凡,一股滔天的不甘与嫉恨冲昏了头脑。
“我黄飞龙……岂会不如一个侥幸之徒?!”
他心中嘶吼,竟对父亲的劝阻置之不理。
甚至燃烧本命精血,榨干最后一丝力量,双目赤红地硬撑着。
兆万古的状态稍好,太极图虚影虽摇摇欲坠,却始终未曾彻底崩散。
他的面色虽惨白如纸,汗如雨下,但眼神依旧清明,苦苦维系着心神与天道冲击的脆弱平衡。
他看向萧凡的目光,已从最初的震撼,化为了深深的敬佩与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叹服。
此人之底蕴与意志,确实在他之上。
又一日过去!
咚!!!
一声格外沉重的通天鼓响后。
“噗……”
黄飞龙再也支撑不住,护体玄光彻底崩碎。
整个人如同破布袋般,被无形的巨力狠狠掀飞,从第三层直接跌落。
人在半空,已是鲜血狂喷,体表之前出现的赤红裂纹骤然扩大,整个人仿佛一件破碎的瓷器,气息瞬间萎靡到了谷底。
“飞龙!”
黄崇古脸色微变,旋即袖袍一卷,一股柔和力量将其接住。
迅速喂下一枚宝光氤氲的丹药,并运功助其稳住伤势。
黄飞龙伤势极重,经脉受损,元气大伤,但万幸道基未彻底崩坏,性命无碍。
“你自幼争强好胜,我也军务繁忙,疏于管教,才致使你这次被人利用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