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练成这门绝世武功,为了压倒左冷禅,夺得五岳派掌门之位,岳不群不惜来到思过崖,最后看了眼二弟……
当即就是一剑!
自宫练剑,最终在封禅台上击败了左冷禅,成为了五岳盟主,一时名声大噪。
而他令狐冲却成了人人喊打的“浪子”。
回忆种种,令狐冲仰起头将壶中剩下的烈酒灌入喉中,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像是一团火在胸口燃烧,却怎么也暖不了那颗已经凉透了的心。
“咳咳咳……”
他剧烈咳嗽了几声,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眼神中带着一丝醉意,又带着一丝清醒后的坚持,看着任我行说道:“任……任教主……我……你不是说我们只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吗?既然是为了对付东方不败,为何要在这里大开杀戒?”
他说着,目光有些躲闪看向了何铁手她们那边,声音带着几分商量的语气:“况且……五毒教之前不也是盈盈手下的人吗?虽说现在可能有些误会,但毕竟曾是同袍,为什么要对她们出手?”
令狐冲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自以为是的“侠义心肠”,让他即便是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觉得自己依旧无法对无辜之人挥起屠刀。
殊不知,从他结交田伯光这种淫贼开始,身边亲人就开始一个好下场都没有,以他这种自以为是的个性早就该死了,若不是有个主角定律,出门都得被人砍成十八段!
刚才他和任我行虽然还没现身,但凭着深厚的功力,其实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明明是沙通天、聂天风这群人见色起意,想要杀人劫色,何铁手与阿九她们只是援手反击而已。
是非曲直,一目了然。
“我令狐冲虽然被逐出了师门,虽然现在声名狼藉,但我手中的剑,是为了行侠仗义,绝不是用来助纣为虐,欺凌弱女子的!”
声音铿锵有力,显得异常坚定,他在心里还在默默想到,自己都能劝田伯光改邪归正,说不定任我行也能被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
听到令狐冲这番话,站在一旁的任盈盈,眼中原本充满期待的眸子黯淡下来。
“冲哥……你这究竟是真的为了侠义,还是…还是在找借口?”
任盈盈心中涌出一股委屈,在她看来,令狐冲这番推托之词,分明就是不想和她、和她的父亲有太深的牵扯。
为什么不想有牵扯?
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还不是因为那个小师妹岳灵珊!
“你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她吗?哪怕她父亲把你害得这么惨,你还是忘不了她是吗?”
任盈盈面纱下的嘴唇被死死咬住,为了令狐冲,自己不惜违背父亲的命令,不惜被关在少林寺,甚至不惜放下圣姑的尊严接纳他,可换来的却是令狐冲一次又一次的犹豫和退缩。
“女追男隔层纱?父亲啊父亲,你哪里知道,这层纱若是隔着心,便是比铁石还要坚硬啊……”
心中这句话也不知是对于秦祥林的感慨,还是对令狐冲的哀叹。
任我行听了令狐冲的话,脸色变得阴沉,若不是有任盈盈一直劝说,以他的脾气早就宰了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一股暴虐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