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说完便带着士兵走出了牢房。脚步声渐远,我才敢压抑着低声啜泣。妈妈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来找我的。想到这里,我开始笨拙地摇晃身体,朝着墙角的稻草堆荡过去。手腕处被粗糙的麻绳磨得血肉模糊。我不敢出声,咬牙重复着动作。体力快要耗尽时,绳子应声断开!我重重地摔在地上,顾不得喘息,手脚并用爬到门边。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恐惧。我屏住呼吸,艰难地从门板之间的缝隙中挤出去,踉跄着冲进了雪地。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妈妈。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挣扎,寒风吸进肺里,胸口痛得快要炸开。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雪坑里。不等我起身,两只恶犬猛地扑过来,死死咬住了我的大腿。[2]喷涌出的鲜血顿时染红了雪地。我惨叫着想要抽回腿,却被攥住胳膊粗暴地拖了起来。“小b崽子,还想跑?”男人挥起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地抽在我身上。只一下就让我皮开肉绽,痛得几乎晕死过去。鞭子再次扬起的时候,一名年轻士兵急忙拦住,压低声音劝道:“陆营长,别演过了。上校只说给他一点教训,可没说要命啊。”“再怎么也是亲儿子,真弄死了,咱们也不好交差。”我被打得耳鸣目眩,只能隐约捕捉到几个模糊的字眼。随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用尽力气嘶喊:“我妈妈可是顾上校,你们打我,她不会放过你们的。”谁知那人根本不听,提起一脚踹在我胸口,语气狠厉,“在老子的地盘,轮得着你大呼小叫吗?”“真把自己当大少爷了?”他冷眼扫过我,对旁边的人下令,“把他给我绑回去,好好长长记性!”我倒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像拖麻袋一样,再一次将我扔回了牢房。就在我以为会有片刻喘息时,陆营长直接从火炉里夹出一根烧红的烙铁!我浑身血液都凉了,疯狂挣扎着后退:“不……要!求你——”话音未落,烙铁便狠狠烫在我心口。刺啦一声,皮肉烧焦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我惨叫一声,昏死过去。可下一秒,便被冰冷的盐水浇透。我痛得牙齿直打颤,绝望地挤出破碎的音调:“我错了,我再也不跑了。”“求求你们放过我……”陆营长咧嘴一笑,钳住我的下巴,“这才乖嘛,再有下次,我可不保证你还能活着!”我不敢争辩,强忍着疼痛,乖乖点头。妈妈一定会来救我的,我还不能死。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陆营长拿出通讯器,脸色微变,立刻转身接起。空荡的房间里,隐约能听出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陆威铭!你是废物吗?这么多人连个傻子都看不住!”“把他给我关起来,往死里打!”这边语气明显迟疑了:“可真出了事,上校追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