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资产被清算、拍卖。
最终追回的款项,加上顾易远名下资产变现后的赔偿,以及利息,足足有两百六十万。
这笔钱,一分不少地打进了我的卡里。
听说顾易远父母为了保住儿子,在法院门口撒泼打滚,最后因妨碍公务被拘留,出来后房子也没了,只能流落街头住桥洞,天天去捡烂菜叶子吃。
两个月后,我去了一趟监狱。
隔着厚厚的玻璃,顾易远穿着囚服,剃着光头,整个人瘦得脱了相。
“江静!你个毒妇!”
他一看到我,就发了疯似的扑向玻璃,面目狰狞,“你把我的钱还给我!那是我的钱!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会遭报应的!”
我拿起话筒,微笑着看着他:“顾易远,报应这不就来了吗?”
“忘了告诉你,你老家的商铺卖了个好价钱,你爸妈现在住的那套自建房也被拍卖抵债了。他们现在无家可归,听说如果你在里面表现不好减不了刑,他们就准备去喝农药了。”
“还有,”我晃了晃手里的银行卡,“谢谢你这几年的‘努力’,这两百六十万,我就笑纳了。毕竟,精神病人的钱,你也敢骗?”
“不……不可能……那是我的命根子……”
他抱着头,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绝望的嘶吼,疯狂地拿头去撞防爆玻璃,“杀了我……让我死……让我死啊!”
狱警冲上来将他按倒,拖走。
听着那渐行渐远的惨叫声,我心里那口憋了半年的恶气,终于彻底散了。
半年后。
云南大理,洱海边。
我推着轮椅,带我妈在湖边散步。
用追回来的那笔钱,我给妈治好了病,还在这里开了一家民宿。
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妈的气色红润,指着远处的苍山,笑得像个孩子:“静啊……真……真好看……”
我蹲下身,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白发:“妈,以后咱们的日子,天天都这么好看。”
微风拂过,花香满怀。
我深吸一口气,觉得空气都是甜的。
只要不放弃,地狱也能开出花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