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阿哥!李卫喜形于色。
待李卫退下后,塔娜轻声道: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年家推荐的人,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胤禟笑道,有他相助,咱们在江南行事就方便多了。
三日后,扬州商会的宴席在瘦西湖畔的平山堂举行。江南有头有脸的商贾几乎都到场了,场面十分热闹。
胤禟和塔娜到达时,宴会已经开始了。只见曹寅果然在场,正被一群商人簇拥着,谈笑风生。
九阿哥到!司仪高声通报。
顿时,整个宴会厅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胤禟身上。
曹寅这才慢悠悠地起身,假意迎上前来:不知九阿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胤禟淡淡一笑:曹大人公务繁忙,本王理解。
两人寒暄间,暗藏机锋。在场的商人们都是人精,自然看出其中的火药味。
酒过三巡,曹寅故作关切地问:听说九阿哥的货船在漕运上被扣了?要不要下官帮您疏通疏通?
胤禟摆摆手:不必劳烦曹大人。本王行的正坐得直,不怕查验。
那就好,那就好。曹寅皮笑肉不笑,不过江南地界复杂,九阿哥还是要小心些才是。
就在这时,李卫悄悄来到胤禟身边,低语了几句。
胤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突然提高声音:曹大人,本王最近得到一本有趣的账册,不知曹大人可有兴趣一观?
曹寅脸色微变:什么账册?
胤禟从袖中取出一本蓝皮账册,慢条斯理地翻开:这里面记录了江南织造衙门这些年的收支情况,很是精彩啊。
曹寅的额头开始冒汗:九阿哥这是何意?
没什么,胤禟合上账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只是觉得曹大人管理织造衙门辛苦,该向皇阿玛为你请功才是。
在场的商人们都屏住了呼吸。谁都听得出来,九阿哥这是在威胁曹寅。
曹寅强作镇定:九阿哥说笑了,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
是吗?胤禟微微一笑,那曹大人可知道,这账册里记载,去年江南织造衙门上报的丝绸产量,与实际产量相差了三十万匹?
的一声,宴会厅里炸开了锅。三十万匹丝绸,那可是价值数十万两银子!
曹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九、九阿哥,这话可不能乱说。。。。。。
是不是乱说,查一查就知道了。胤禟站起身,环视在场的商人,各位都是江南商界的翘楚,应该最清楚江南织造衙门的产量吧?
商人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接话。
曹寅猛地站起来:九阿哥,您这是要污蔑下官吗?
是不是污蔑,曹大人心里最清楚。胤禟冷冷道,本王的货,明天能放行吗?
曹寅咬牙切齿地瞪着胤禟,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下官。。。。。。明白了。
胤禟满意地点头,拉着塔娜起身:既然曹大人明白了,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走出平山堂,晚风拂面,带来丝丝凉意。
塔娜轻声道:爷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放心,胤禟握紧她的手,曹寅不敢把事情闹大。三十万匹丝绸的亏空,足够他掉脑袋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何玉柱就兴冲冲地来报:爷,咱们的货船全部放行了!曹寅还派人送来厚礼,说是给爷赔罪。
胤禟看着院子里堆满的礼品,冷笑道:这个曹寅,倒是识时务。
然而塔娜却注意到,在那些礼品中,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枚带血的飞镖!
爷,你看!塔娜惊呼。
胤禟接过木盒,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好个曹寅,这是要跟本王玩硬的!
李卫上前查看后,沉声道:九阿哥,这是江南黑道上常用的血镖,意思是。。。。。。不死不休。
胤禟眼中寒光闪烁: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江南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阴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