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兑换中级屏蔽器的积分,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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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要虚脱般松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沈倦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侧头低声问:“怎么了?”
“积分够了。”她用气音说。
沈倦眸光一闪,握紧了她的手。
会议结束后,两人没有立刻回教室。沈倦拉着她去了图书馆顶层的露台——这里平时锁着,但他不知从哪弄来了钥匙。
午后的阳光洒在水泥地面上,远处城市天际线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沈倦关上门,转身将林晚照抵在栏杆边。
“现在兑换。”他声音严肃,“马上。”
林晚照点头,调出系统商城。指尖轻点,5000积分瞬间清零,一个全新的银色薄片出现在掌心——比初级屏蔽器更薄,纹路更复杂,触感温润得像活物。
【蚀组织能量屏蔽器(中级)已激活。屏蔽效果:99%。持续时间:30天。附加功能:能量污染预警(半径100米)。】
她将旧屏蔽器取下,换上新的。银色薄片贴上手腕的瞬间,一股清凉的能量流涌入体内,与那银色纹路完美融合。原本隐隐作痛的灼烧感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被严密包裹的安全感。
“怎么样?”沈倦紧盯着她的表情。
“效果很好,”林晚照长舒一口气,“而且……能预警了。如果百米内有‘蚀’的能量污染,它会提前震动。”
沈倦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他伸手,将林晚照拥入怀中,下巴轻抵她的发顶。
“三十天,”他低声说,“我们有一整个月的时间,去解决那个据点。”
这个拥抱很安静,没有更多言语。林晚照将脸埋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干净的气息,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重生以来,她一直在奔跑——追赶前世的遗憾,应对系统的任务,躲避“蚀”的追踪。像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而现在,在这方小小的露台上,在这个少年的怀抱里,她终于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沈倦,”她闷声说,“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没有把我当成怪物,没有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沈倦沉默片刻,松开她,双手捧住她的脸。阳光落在他睫毛上,染出浅金色的光晕。
“林晚照,”他认真地说,“你听好了——你不是怪物,你是我喜欢的女孩,是我想用一生去保护的人。那些所谓的‘异常’,只是让你变得更独特的礼物。”
他的拇指轻抚她的脸颊,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所以,别再说那种话了。我会心疼。”
林晚照的泪水终于滚落。
沈倦没有擦,只是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痕。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却比任何深吻都更让人心悸。
“哭了就不好看了,”他低声哄她,“笑一个?”
林晚照破涕为笑,握拳轻捶他肩膀:“你才不好看。”
“嗯,我不好看,”沈倦从善如流,重新将她搂进怀里,“所以你要多看看,看习惯了就顺眼了。”
两人在露台上相拥,任由阳光洒满全身。远处操场上传来学生打篮球的喧闹,近处图书馆里有翻书声隐约可闻,世界依旧运转如常。
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林晚照手腕上的中级屏蔽器微微发热,像一颗安静跳动的心脏。而系统界面里,那个能量暴走倒计时仍在继续:69小时18分。
时间仍在流逝,危机仍未解除。
但此刻,她不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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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放学后,两人去了医院。
奶奶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气色好了很多。看见林晚照和沈倦一起进来,老人眼睛弯成月牙:“来啦?坐坐坐。”
“奶奶,今天感觉怎么样?”林晚照将买的水果放在床头柜。
“好多了,医生说明天就能下床走动了。”奶奶拉住她的手,又朝沈倦招招手,“孩子,你也过来。”
沈倦依言走近。
奶奶看看孙女,又看看少年,忽然叹了口气:“晚照啊,奶奶有件事……想跟你说。”
她的表情变得严肃,林晚照心里一紧:“您说。”
“我年轻的时候……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奶奶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落在林晚照手腕上——那里缠着绷带,但老人似乎能看穿布料下的银色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