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诛南清清嗓子:“监军所带旨意确实太过敏感,谁都不敢轻易做主啊,不如早日启程向西,面见郡王殿下为好。”
听到此话,鱼朝恩微微一笑,并未接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经略将主力大部带走,却独留你二位驻守广宁城,实在是信赖有加啊。”
这句不阴不阳的阴损,让二人瞬间面皮燥热,刚才还在曲意逢迎,现在却神情阴郁,只顾低头喝闷酒了。
鱼朝恩却不以为意,只是轻轻转动手中酒杯,如闲话家常般问道:“听两位将军的口音,似不是山东人士,不知乡籍何处啊?”
李庚希面色一沉,旋即却又展颜道:“某二人都是陇右人士,劳烦监军挂念。”
“哦?是哪一年募的兵啊?”
“。。。。。。。。旧历二十五年。”
“啧啧~~”
鱼朝恩赞叹道:“这才几年光景,两位都已是一方军使,咱家如果没有记错,河东郡君其父裴旻将军,已从军二十余年,如今也不过是个龙华军使而已,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跟着辽阳郡王真是前途无量!”
李诛南脸色有些不自然道:“只是侥幸而已,我等如何能与裴将军相比?”
“是啊~”
鱼朝恩盯着杯中酒液朗声道:“人家都说边镇立功升迁快,但我看二位禁军出身,却是后来居上啊!”
咔嚓~~
李庚希手中酒碗跌落地面摔得粉碎。
李诛南反应极快,赶忙圆场道:“你这厮喝了几口马尿就成这样了?在监军面前失态,当再罚三碗!”
“对对对!”
李庚希又从旁边拿过一个新碗,将其倒满,然后恭谨端起:“监军,某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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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罪之有?”
“这。。。。。。。。”
鱼朝恩面带玩味之色:“咱家刚才有说错吗?当年三王案的几个漏网之鱼,果然全都躲在燕北!”
“监军在说什么?”
李诛南沉声道:“我等听不懂。”
“你们可以装傻。”
鱼朝恩起身负手而立:“当年其实你们并无罪过,只是怕被别人灭口才求到了辽阳郡王头上,然后借了当时要去安北赴任的李大都督之手,给你们弄了假身份,咱家说的可对?”
“如此陈年旧事,监军又是如何得知?”
李庚希眼中精光一闪,沉声发问。
鱼朝恩转身叹道:“本来咱家也是不可能知道的,但如今的安北都护王正见竟然因为越界这种小事儿与你们燕北置气,疯了似的往长安告状,中枢几位宰执哪有功夫管这些事情?全都留中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刚好某要来燕北当这个监军使,相关卷宗便一股脑打发到了某这里,其中一项罪状就是王使君告你们燕北目无法纪、狂悖无状,甚至有犯上作乱之嫌!竟然当年就把手伸到了安北,随意安插军将,吃空饷、喝兵血,结党营私!”
李诛南冷哼一声:“当年郡王与李大都督所做之事,与我等何干?仅凭几个名字就能断定我二人就是当年北衙的漏网之鱼?”
“你说的不错,咱家没有证据!”
鱼朝恩耸了耸肩:“但谁说监军使需要证据才能定罪?某代圣巡燕,就算是李固当面。。。。。。”
说到此处,他语气陡然变冷:“也是咱家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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