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回就舍了我这老脸去求陛下开恩吧。”
李固心下感动,却还是摇摇头道:“事情还没到那个时候,吉光皋死了,而且尸体还被我弄到了京兆府,有些人应该比我还慌!”
辛思廉闻言,一下就听懂了外孙话中的意思。
“我现在就让左骁卫把此贼府邸控制了!”
李固又笑道:“不瞒外祖,孙儿提前已安排人手搜集证据,该拿到的已经拿到,而且早些时候也提醒了桓府尹,如今那吉光皋的府邸应已被京兆府的人控制住了。”
当然。
杨洄那里也跑不了。
这些年来他公然监视太子,且利用自己身份,几乎日日进宫去向武惠妃禀报,府中绝对少不了栽赃诬蔑储君的证据。
“哼!”
辛思廉冷哼一声。
“那老夫回府去了。”
“你母亲今天还在忙着操持你过几日道礼的事情,你想想到时怎么跟她说吧。”
既然把柄在手,那心虚的人自会到他那里投石问路。
他自稳坐钓鱼台即可。
李固脸色一苦。
不光母亲,还有袅袅那。
他这些天来,日日鸿雁传书,全都是素女经上的“高深招式”。
如此浓情惬意,怎能相负?
可就算其有六成以上把握扭转乾坤,但终究是身陷囹圄。
这婚是暂时没法结了。
与此同时。
大明宫拾翠殿,杜美人处。
“啪嚓!”
又是一把琉璃盏被打碎。
“无法无天,大逆不道!!!!”
李隆基出离愤怒。
“逆子!逆子!!!”
响彻寝殿的咆哮声将万春公主吓得垂泪不止。
所有宫人内侍噤若寒蝉。
“去!让高力士去告诉桓臣范,这案子也是京兆府能审的?让他把人送到宗正寺去!!”
内侍连忙领命而去。
稍顷。
又有宫人前来禀报。
“圣人,惠妃娘娘来了。”
李隆基脸上阴郁之色更浓。
“让她滚!”
旁边的杜美人听到此话,脸上闪过一丝讶色。
自武惠妃当年入宫以来,不管旁人如何诋毁其“武氏余孽”的身份,圣人都对其百般疼爱。
如今她虽无皇后之名,但却早已行皇后之实。
在这后宫之中,李隆基在旁人面前也对她礼让三分,是给足了尊重。
今天怎会恶语相向?
“你最好把心中想的东西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