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在蜀地昌盛至极。
李固一路整合资源,眼线早就遍布市井。
想查什么人还不手到擒来?
“可我没想到你这狗入的竟然欠了鲜于家千贯钱!”
他一脚将杨钊踹翻。
“我明日就将你这百多斤脏肉称了卖,看值不值这多钱!”
杨钊一听直呼冤枉。
再三否认他绝对没有欠这么多宝钱。
李固冷哼道:“你如何证明?”
“主。。。。主上,那契。。。。契。。。。”
“你这狗奴识得字吗?”
“奴读过些书。”
“被某烧了。”
杨钊欲哭无泪,抱着李固大腿就是求饶。
见火候差不多。
李固嫌恶地把他踢到旁边。
“我再问你一遍。”
他目光灼灼,死死盯住对方:“你是不是该替主上干活了。”
杨钊双眼开始变得幽暗。
“主上让某干啥,某就干啥。”
噼啪~
又是一顿好打。
“听不懂人话啊!我是说该替你旧主干活了。”
李固面带玩味。
杨钊悚然而惊。
“您是何时发现的?”
“今日宴上。”
还是被刻板印象给害了。
从长安出发前,李固以为迎接他的是明枪暗箭,各种阴谋诡计。
可一场酒宴下来,他稍微改变了些看法。
站在剑南道士宦的角度,他不光是朝廷天使,手掌兵符,右骁卫将军能调动当地府兵,还是少府掌冶丞,为圣人扩充各地钱监。
兵权、财权一把抓。
更别说韦氏柜坊集结天下世家泰半,这在旁人眼里几乎就是个恐怖巨兽。
等闲人谁敢扎刺儿?赶紧抱上大腿才是正理。
也就是在长安跟内外廷的首相、禁军的大将、各世家大族,甚至边镇的节度们过招太多了。
有些应激。
只是这鲜于仲通显然是做了充足功课,竟早早派了人在剑阁,来了手“欲擒故纵”。
恐怕对其防范甚深的剑南道豪族巴不得他们家的家奴再嚣张些,把所有腌臜污秽之事都暴露在李固面前。
而且他还将疑似后来一代权奸的杨国忠给收入府内。
此人不光不简单,而且气运十足,当是未来大唐的弄潮儿。
李固不介意结交一番。
杨钊叹了口气,挣扎起身,勉强拜道:“鲜于家主并无恶意,只是剑南道各家对其成见颇深、防范甚严,才出此下策,让小的跟随少将军身侧送个信儿,跑个腿儿而已。”
李固收起鞭子。
“既然如此,那就让鲜于县尉屈尊过来一趟吧。”
杨钊一愣。
“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