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尽管讲来!”
李固神情一肃:“既然我已入局,那接下来的计划要以我为主。”
韦坚眉头皱了皱,小声探问:“那如果咱们意见相左。”
“以我为主。”
声音冰冷,语气不容置疑。
“如果不是圣人已经下诏,我早就想撂挑子了,韦明府要是不答应,那我自可一言不发。”
韦坚咬牙道:“二郎哪里话,这货币之策都乃你腹中良谋,为兄哪敢越俎代庖?”
“不用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
韦坚调整好心态后,思路转变得很快。
“二郎,那咱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李固笑道:“柜坊的账目不用查了?”
韦坚略有自得道:“二郎忘记为兄之前是做什么的了?天下财帛之数尽在吾彀中。”
秘书监总掌朝廷所有典册,太府、少府以及户部的各种账目也有备案。
上次李固让他调用相关内容以做备用,看来这厮也没少背地里下功夫。
“去岁朝廷收粮粟2500余万石,纳各色杂绢1600万匹,户税资课250余万贯,市税、舶税、过所杂税近700万贯,折色800余万贯,盐税200万贯,还有羡余100余万贯。”
韦坚侃侃而谈,可见其早有准备了。
李固颔首道:“那去年应该有两千余万贯铜钱进了左库,其中不知有多少流入了各家柜坊。”
大唐税收乃实物税与货币税并行,基本是粮三成,绢两成,最后一半才是宝钱。
这还是是将租子跟纳绢的折色部分全算上的结果,不然的话铜钱占比更少。
而恰恰是这一部分是百姓被盘剥最狠的。
200亿钱,看似很多。
但跟后世北宋巅峰1亿贯的税收相比,仍然相去甚远。
就算将粮食按照平均粮价全部折算成铜钱,勉强才到5000万贯。
这就是开元全盛日的真实水准。
韦坚点点头,接着又摇头不止:“听说库房里面6成以上都是不足色的私钱,收上来的绢帛也多为火麻布,半数都已腐朽虫蛀,这窟窿可是不好补啊。”
实物税收确实有诸多问题。
天下士庶辛辛苦苦创造的财富,就这么被白白糟蹋了。
如果是账目有问题,韦坚不介意哪些人头来立威,可目前这些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这还亏得是皇室私库。
不然的话早就逃不了一把火平账。
还好他们只是“勾当”而已,库房的责任还找不到他们头上,只是会影响接下来的一些安排而已。
因此李固倒是没甚所谓,只继续问道:“备用的铜料都准备好了吗。”
“我连平时用的铜镜都熔了,全都交给二郎你了!”
韦坚此次决心甚大。
李固笑道:“既如此,那咱们这临时勾当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到运河船闸处看看。”
“船。。。。船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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