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坐在轮椅上,虽然一条腿的膝盖已经碎了,而且现在还在养伤期,但他还有一条腿是好的。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下,他单推蹦蹦跳跳地上前,随手抄起一瓶沐浴露,朝着白行夜砸了过去。这还不够,情绪激动之下,他爆发了惊人的潜能,竟然将浴缸旁放置洗发水、沐浴露的小铁架,直接掰了下来。随机用这个小铁架当做武器,朝白行夜狠狠劈了下去。张婉芳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就这样呆愣在原地。而白行夜,在用脑袋直接挨了一下之后,鲜血从脑门上流淌下来,涂的整张脸都是,看上去很吓人。铁架子虽然很薄,虽然只是放沐浴露一类的轻便的东西用的,但就算是这样,也总会有棱角,而且边缘的铁片也锋利异常。白行夜就是被棱角给砸出的血,然后又被铁片给割伤了。不止是白行夜,就连何小夜自己,也在扯下铁架子的时候,将右手割的鲜血淋漓。只是他不没发现,不过就算他发现了,估计也不会在乎。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白行夜给宰了。……偷偷看监控的精神小伙和精神小妹们不镇定了。“这……这不会真的闹出人命来吧,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可就完了啊。”“那怎么了,我们压根就不在那里,就算出了人命,也和我们没关系。”其他人的厌蠢症犯了。他们都懒得多说。毕竟汤里加了什么东西,人喝不出来,但是一化验还会化验不出来吗?警察不可能会放过这顿饭菜吧?毕竟除了当事人之外,明眼人还是能看出事情不寻常的,很可能是有别的隐情。更别提他们的身份都是假的,压根就不是什么大学生,而且互相都认识,这一点当初是欺骗了张婉芳的。这样一来,警察肯定会盘问他们。然后会把偷窃何家的烟酒、现金、陶瓷、字画之类的事情捅出来。那自己这一行人,恐怕要进去蹲个十几年了。领头的精神小伙立刻下令:“饭菜就留在那里,我们不能动,要是销毁了证据,那就是做贼心虚,问题更大。”“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浴室门口守着,但凡真的要出人命,我们要进去拦一下。”“算了,现在就进去拦吧,估计不拦那个肥猪是真的要死了。”一行人快速向浴室跑去。……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何小夜想要拿下白行夜,并没有那么简单。甚至可以说很困难。因为何小夜再怎么说,现在也是一个残疾人,而且还是刚残疾,伤的地方还没好,碰一下就快要死掉一样的痛。白行夜虽然肥胖,但毕竟肢体健全。加上他磕了药,原本就红了眼,现在更是近乎血脉觉醒了。自然界的雄性动物想要获得交配权,本就要经历一场流血厮杀,胜者才有资格。服用了兽用催情药的白行夜,此刻无限接近于只有身体本能的雄性动物。原本被何小夜撞破,还有一点理智,或者说是当着人家的面和别人母亲发生那啥的羞愧,但流血之后,就只剩下雄性动物在流血战斗之后,才能获得交配权的本能。他要打倒何小夜,甚至在基因的驱使下,他还有一种虐杀的心态。于是,在何小夜第二次向他举起铁架的时候,他举起自己那胖硕的胳膊,直接一挡。这一下,何小夜直接被反作用力打倒。不得不说,身材胖些的人,在力量和下盘的稳固程度上,确实有优势。“你……你找死!”何小夜气急,要不是自己的一条腿废了,他能把这个蹲下都不一定能做到的大胖子打成狗,但现在,恐怕做不到了。甚至还有可能被对方反杀。他惊怒之下,哪怕现在躺在地上,也要用手里的铁架去砸。砰的一声,又正中白行夜的面门。差点就打瞎了他一只眼睛。白行夜勃然大怒,直接压了下来。这一下要是压实了,何小夜感觉自己就算不死,也要重伤。在死亡的威胁下,人体的潜力能最大程度的爆发出来。肾上腺素不要命的迸发,目的……甚至已经变成了和对方一换一了。他飞速往旁边一滚,然后随手抄起一块羊脂皂,往倒下的白行夜头上扔。当然,几乎没有伤害。打到现在,他已经打懵了。但是白行夜这一砸,自己直挺挺地倒了下来,差点把自己的命交代在这里。他感觉自己的内脏好像都已经碎了。尤其是下面那因为吃了兽用催情药而一直没能放松的玩意儿,好像要被压断了。不过并没有这么恐怖,虽然疼是疼了点,但再怎么说,也没有达到生理机能尽失的程度。他继续伸手打向何小夜,但何小夜喊了几声妈,张婉芳的意识总算回归,连衣服都顾不得弄好,就骑在白行夜身上疯狂击打。不过伤害确实有限。只是能阻止白行夜起身而已。这一边,何小夜勉强站了起来,从地上捡起了铁架子,准备给白行夜最后一击。打到现在,他和张婉芳也失了智,已经忘记了杀了白行夜会有怎样的后果了。尤其是白行夜最后竟然把张婉芳狠狠摔在地上,是可忍孰不可忍!但就在他要了结白行夜的时候,精神小伙们,冲了进来。直接冲上去将三人死死抱住。“不行啊,您几位这是在干什么啊,怎么就整成现在这样了呢,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咱有话好好说啊,可千万不能动手啊。”“尤其是少爷您身上还有伤,实在是不能动手啊。”这其中最爽的精神小伙,就要数抱住张婉芳的那几个了。张婉芳虽然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但是保养的很好,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而且身材绝了,这些精神小伙还能悄无声息地揩个油。不过他们似乎是忘记了张婉芳也摄入了一些兽用催情药,所以他们的动作,哪怕再隐蔽,也会让张婉芳有所感觉。只是张婉芳现在已经不想管他们了,甚至还觉得这样实在太轻了。要是动作再重一点就好了。不过她心底也很恐慌,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明明不会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