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皇也站起来,“朕现在正式任命:萧破奴为草原大都督,总领漠南、漠北一切军政事务”。
“修罗卫划归你直属,扩编至三万骑,另外,从各军抽调精锐,组成七万人的草原兵团,也归你指挥”。
他从桌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印信和虎符,郑重地交给萧破奴。
“这是大都督印,这是调兵虎符,从今天起,长城以北,万里草原,你说了算”。
萧破奴双手接过,感觉沉甸甸的——不只是印信的分量,更是责任的分量。
“臣必不负陛下重托!”
夏皇扶他起来,又从怀中取出一份密旨:“还有这个,你要小心保存,非必要不要示人”。
萧破奴展开密旨,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陛下,这……”
密旨上只有一句话:“凡阻碍草原大计者,无论身份,无论官职,皆可先斩后奏,朕绝不追究”。
这是何等信任!何等权柄!
“草原上的事,复杂得很啊”,夏皇平静地说,“可能会有朝廷官员反对,可能会有内地士绅阻挠,甚至可能有军中将领不服。朕就是让你放手去干,不要有后顾之忧”。
萧破奴眼眶微红:“陛下……”
“先别感动”,夏皇笑了,“还有呢,等草原平定,朕会在京城为你建一座公爵府,世袭罔替,你的爵位——开国公爵,跑不了”。
开国公爵!
大夏开国至今,还没有封过一个公爵。侯爵已经是顶天的爵位了,这不仅是荣耀,更是子孙后代世代享受的富贵。
萧破奴马上就想跪下,被夏皇拦住。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夏皇拍拍他的肩膀,“眼下,你得先把活干好,第一步,就是明年的辽东战事”。
话题转到辽东,萧破奴想起刚才的疑问。
“陛下,您说对鞑子不要一次性消灭,要往朝鲜赶——臣不太明白”。
夏皇走到辽东地图前,手指点在朝鲜半岛。
“你看,朝鲜虽然自称是大明藩属,但实际上早就自成一体,崇祯九年,皇太极第二次征朝鲜,朝鲜国王李倧在汉城郊外三田渡向皇太极行三跪九叩之礼,正式臣服于清,但私下里,朝鲜依然和明朝暗通款曲,首鼠两端”。
他冷笑:“这样的国家,留着早晚是祸害,但大夏刚立国,不好直接对一个藩属国动手——否则天下人会怎么看?会说咱们欺凌弱小,会说咱们不仁不义”。
萧破奴点头:“所以……”
“所以,要让鞑子去动手”,夏皇眼中闪过冷光,“等明年开春,你率草原兵团从西面进攻,王勇率主力从山海关北上,两路夹击,把清军主力往东赶——赶过鸭绿江,赶到朝鲜去”。
他的手指在朝鲜半岛上划过:“到时候,穷途末路又受到重创的鞑子,为了活下去,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们会抢粮,会杀人,会占据城池,会把朝鲜变成第二个辽东,朝鲜军队打不过八旗铁骑,只能向大夏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