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谁?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卫蓝故意沉下脸,声音像磨过的砂纸,带着股慑人的气势。
丫鬟吓得
“哇”
地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米糕上:“我……
我是……”
“秋梅?!”
释全禄也跟了出来,一看清丫鬟的脸,顿时火冒三丈,伸手就揪住她的头发,“好你个小蹄子!敢在这儿装神弄鬼!是不是大少爷派你来的?”
他的巴掌扬起来,带着风声就要落下。
“管家饶命!我说!我说!”
秋梅疼得尖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是大少爷……
是大少爷叫我来的!他让我在厨房外面转悠,谁问都不能说……
可我什么也没做啊!”
“放开她。”
卫蓝按住释全禄的手,目光落在秋梅颤抖的肩膀上,“小姑娘,你只要说实话,我就不罚你。你家少爷去哪了?”
秋梅抽抽噎噎地抹着眼泪:“我不知道……
大少爷早晨找到我和冬梅,只说让我来厨房这边,别的什么也没说。他带着冬梅走了,没说要去哪,也没给冬梅派活……”
卫蓝见她哭得真切,不像是撒谎,便摆了摆手:“你走吧,以后别再听你家少爷的话了。”
秋梅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释全禄还在骂骂咧咧,卫蓝却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拧成了疙瘩。
秋梅显然是个幌子。释延武没给她毒药,也没给她任务,就是让她在厨房外晃悠
——
目的是什么?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我刚才回酒楼拿菜刀,你猜怎么着?”
一个帮厨端着盘切好的黄瓜走进来,跟同伴闲聊,“咱酒楼被人包了!说是要请贵客,却不让店里的厨子动手,非要自己带厨子来做,你说怪不怪?哪有在酒楼请客自带厨子的道理?”
“自带厨子……”
卫蓝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得
“哐当”
一声翻倒在地。他终于想明白了!释延武带走冬梅,根本不是要在厨房动手,对方是要在半路换菜!
“释管家,看好厨房!”
卫蓝丢下这句话,人已经像箭般冲了出去,直奔宴客厅的方向。那里,才是真正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