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她,微微俯身,视线与她平齐,“逗你的。”
“两个选择,一,一起睡床上。”
“二,我睡地上。”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你舍得。”
宋南枝几乎没有丝毫,“舍得!”
沈延庭扯了扯唇,眼神不满,“你还真是狠心。”
宋南枝被他说得脸上挂不住,找补道,“毕竟,咱们还没领证。”
沈延庭很会抓重点,“所以,领了证就可以?”
宋南枝:
沈延庭利落地开始打地铺,他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
灯绳被拉灭。
宋南枝歪了歪头,“地上凉吗?”
沈延庭:“怎么?关心我?”
这话宋南枝不知道怎么接,不是关心,是有点愧疚?
沈延庭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淡淡道,“凉。”
“刚好降火。”
宋南枝:
这话,她更没法接。
沈延庭就是故意的,她索性不说话了。
过了良久,沈延庭才忽然开口,“把手脚盖好,别着凉。”
语气依旧硬邦邦的。
“哦。”
——
舟岛军区。
许梦丹从通讯室门口经过,看到通讯员同志正拿着话筒,眉头拧着。
那人叫住了她,“许同志,你来得正好。”
“前段时间,你们出任务是不是住过码头那边的招待所?”
许梦丹蹙了下眉,“对,怎么了?”
“招待所说,好像是咱们的人落了一张报告单在那。”
“过去那么久了,怎么现在才联系?”
通讯员有些不好意思,“这也怨不得别人,咱这部电话昨天才修好,信号刚稳当”
许梦丹这才接过话筒,“同志请问,是谁的报告单?”
“上面没写名字,我记得那几天是你们团统一安排的住宿,应该是你们的人落下的。”
“是一份孕检的单子,觉得重要才联系你们。”
孕检?
那天入住的都是文工团的姑娘们,没听说谁怀孕啊?
许梦丹眼神闪烁了几下,“同志,我给你个地址,麻烦你帮忙把那张单子邮寄过来,费用我们出。”
“这东西,对那位同志还挺重要的。”
“好。”电话那头爽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