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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不相信她真的后悔了。她只是在为自己的失败和绝望，找一个情感上的寄托而已。”

“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我，你觉得她会来看我一眼吗？”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最后，他长叹一声，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我的决定是否残忍。

但我知道，这是对我和乐乐最好的保护。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永远回不去了。

圣母可以原谅一切，但我不是圣-母，我只是苏佳。

我只想带着我的儿子，好好地活下去。

15

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就在我以为和李彻一家的纠葛已经彻底结束时，命运又跟我开了一个玩笑。

那天我带着乐乐去商场，迎面撞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李彻。

他比上次在监控里看到的样子还要憔悴，头发乱糟糟的，眼神浑浊，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酒气。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是我婆婆那个外甥女，阿娟。

阿娟搀着他，脸上满是嫌弃和不耐烦。

“李彻，你到底走不走啊？磨磨蹭蹭的，我说了我没钱给你！”

“你再给我点……就一点……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李彻卑微地乞求着。

“滚蛋！你妈都快死了，你还有心思喝酒！真是个废物！”阿娟一把甩开他，骂骂咧咧地走了。

李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抬起头，正好看到了我和乐乐。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乐乐下意识地往我身后躲了躲。

李彻的眼睛里，瞬间涌上了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羞愧，有痛苦，还有一丝……渴望。

“佳佳……乐乐……”他喃喃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面无表情地拉着乐乐，转身就走。

“妈妈，”乐乐小声问，“那个人是爸爸吗？”

“不是。”我回答得斩钉截铁，“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没有回头，但我能感觉到，那道灼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们，直到我们消失在人群中。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李彻。

几天后，我收到了前公公发来的短信。

【你婆婆走了。李彻在她葬礼第二天，喝酒过量，也没抢救过来。】

短短一句话，我却看了很久。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没有想象中的大仇得报的快感，也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