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京都研究院给我的邀请函已经被我撕碎了。”
“请问,这封是你第几次截停保留的?”
我又转头看向妈妈。
“为什么不可以认何阿姨做妈妈呢?您是院士,难道不懂生恩不及养恩大的道理吗?”
“您当时把我的户口挪到福利院,给妹妹腾位置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我以后会被任何一个人领养走吗?”
爸爸妈妈两个人双双僵在原地。
他们极其震惊的看向我,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锦琛……你都知道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渐渐陷入绝望。
“是你们先不要我的,所以,你们也没有任何一点资格,要求我留下。”
我牵着何妈妈的手,离开了会展。
临走前,我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
他们的眼中爆发出极亮的光来。
“锦琛,你……”
我掐灭了他们的期待。
“你们的实验室应该会有监控吧?如果有空的话,可以看看。”
11
我和何妈妈一起离开。
此刻,祁连山不再是地图上的轮廓,而是压向眉骨的巍峨。
天是泼釉的蓝,阳光撞在雪顶上。
不远处。
祁连山研究院里走出了好多人。
他们站在光影里,笑着朝我挥着手。
“欢迎你来到祁连山,锦琛!”
“好孩子,叔叔给你做了烤全羊!”
他们的呼喊回荡在清澈的空气里。
和令人难以呼吸的大楼里,爸爸妈妈重逢时一声又一声的质问不相同。
“锦琛,这里的叔叔阿姨,以后都是你的家人。”
我含着泪点了点头。
我在祁连山研究院住了下来。
明明是被爸爸妈妈抛弃的我。
却像是重新拥有了更多的爸爸妈妈。
他们总是穿着白大褂步履匆匆的穿梭。
但都会记得抽出手摸摸我的头。
何妈妈加班到再晚,也不会忘记落在熟睡的我脸上一记轻吻。
再次和爸爸妈妈见面,是在一场青少年科研交流会上。
我在台上作为优秀青少年代表发言。
“何院士说,祁连山观测研究站就像是守护祁连山的“哨所”和“智库”。
关乎青山绿水,更关系到整个中国西部的生态安全和水资源可持续利用
。
她会教我去呵护一株小草,观测一条河流。
每一片云,每一滴水,都暗含着祁连山生态系统的运行规律……”
我讲完后,台下掌声雷动。
我听到爸爸领导的呵斥。
“梁院士,你不是说你儿子不想加入研究院吗!那他为什么会去祁连山!那些邀请函,你到底发了没有!”
妈妈在台下流着泪鼓掌,逢人就说。
“你们看到了吗?台上那个是我的孩子!”
可别人只是疑惑的摇摇头。
“林院士,你看错了吧,你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她是何院士的儿子。”
散场后,爸爸妈妈在后台拦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