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右连道:“我有了,有男朋友了。”
那阿姨笑呵呵道:“你年纪轻轻就有男朋友了?也不是我说,小女孩子家家的,还是要注意一下。”
就差把不节点说出来了。
江右不作声,她没有男朋友,只不过是避免麻烦才说的。
休息的时间眨眼便过去,那阿姨住了嘴。
夜色中渐渐显出的黎明,江右倦的哈欠连天,她打了卡下班,拖着像灌了铅的腿,上了公交车。
回到宿舍洗了澡,躺在床上头一仰,眼皮一合,睡过去。
骄阳炙热的盛夏,桉树的绿叶婆娑摇摆,蝉鸣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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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风不吹,鸟不叫,天上没有一丝云,空气仿佛凝滞,等傍晚的霞光满天,太阳渐渐收起它的光线,睡得昏天暗地的江右被闹钟吵醒,醒过来。
她的状态很不好,腰腿酸疼酸疼,蹲下的时候,更是要了老命。
分拣快递时,货架最低的那层需要蹲下将快递放进去,江右相当于昨天做了几百个深蹲。
更加晴天霹雳的是,今天也要做几百个深蹲。
江右只觉得眼前一黑,现在只移一下腿,便酸疼的不行。
但没有办法,生活费一个月800,她妈妈已经将她赚的1600,当作她两个月的生活费。
而她用1600买了手机。
江右不打算向江妈要钱,向江爸要就更不可能,家里的钱都是江妈在保管,江爸没有钱。
现在她手里一共400,要花一个月,直到领工钱那天。
江右没有选择的机会。
一开始分练快递是身体的痛,后面是精神上。
下午六点半的闹钟像钝刀割肉,带着铁锈味的铃声刺破宿舍的黑暗,江右眼睛还没睁开,身体已经先一步坐了起来。
冷水泼在脸上的瞬间,只有短暂的清醒,随即被麻木吞噬。
她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镜里的人眼窝深陷,眼底是化不开的青黑,连眼神都像是蒙了一层灰,辨不出喜怒。
厂区门口的路灯还没亮,昏黄的夕阳下下,进厂的人沉默地挪动着脚步。
早上八点,下班铃声响起,江右跟着人群走出厂区,天边的太阳烧得热烈,可她只觉得刺眼,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江右坐公交,吃完早饭,回到宿舍洗澡,睡觉。
等闹钟再次响起时,江右起身,冷水洗脸,坐公交,排队进厂。
另一个循环的开始。
不过在拿到5000工资时,江右忽然觉得也还好,这样干下去也不错。
听学姐说做普通教师平均工资是2800,3000更是顶天了。
拿到工资兴奋了几天,在没有波澜,重复的日子又归于麻木。
日复一日,时间来到9月1号。
开学第二天,隔壁国际大学举办运动会。
江右不想去,她实在太累了,只想待在宿舍玩手机。
舍友王丽丽看出她疲惫,没有强迫她一起去看运动会。
江右目送着舍友王丽丽和白芊悦出去,没一会程盼娣也离开了。
每次江右抱怨她人生时,就会想起程盼娣。
至少她没有一个重男轻女的爸妈。
晚上,王丽丽回到宿舍大叫:“江右,箫斯年超级帅!!!”
她将白天拍下来的照片举到江右眼前:“看!不愧是我偶像,不仅运动好,还长的非常帅!”
屏幕上,名叫箫斯年梳着背头,垂下一缕碎发在眉毛处。
一张脸剑眉星目,挺鼻朱唇,非常有攻击性的狼狗长相,尤其看垃圾一样的冷眼,给人看爽了。
“我去,好A啊”江右也是爱看帅哥的人,“狼系长相啊。”
一段小插曲过去,江右正式开启大二生活。
没过几天,程盼娣的弟弟在外面把人打伤,要赔一大笔钱,不然要进拘留所。
程盼娣家人想把程盼娣嫁出去,用彩礼钱去赔偿。
程盼娣迟迟没有回去,她的家人来到学校宿舍想将人绑去结婚。
还好,程盼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