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没绕弯子,直接把一张大团结按在台面上。
“大姐,我想看一下住宿的登记册。”
“三个月前的。”
女人打毛线的手一顿,抬眼瞄了瞄那张大团结,又上下扫了宋南枝一眼。
这种买卖,可不是天天能有。
她弯腰从柜台底下拖出个厚册子,封面都发白了。
“自己翻吧,月份写在边上。”
宋南枝接过来,一页页翻到那天,那个房间。
登记的名字歪歪扭扭,但确实是王大强没错。
她早就料到,按照王大强所说,那人没登记也正常。
“大姐,您帮忙想想,这天,有没有个穿着军装的人来过?”
女人掀起眼皮,睨了眼她手指的日期,发出“嗤”的轻响。
“姑娘,这都三个月了,我上哪儿记这个去?”
宋南枝心沉了沉,跟她商量,“那我能去看一眼这间房吗?”
女人盯着她看了几秒,把那张大团结揣进口袋。
“正好空着,你快去快回。”
说着,她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钥匙,递给她。
“好。”宋南枝接过钥匙。
女人看着她的背影,嘀咕道。
“真是邪门了,上次李老头值班,也说有个人来打听过。”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店出了啥命案呢”
宋南枝打开房间的门。
屋子不算小,靠墙放着一张木床,边上是个床头桌,上面放着暖水瓶和搪瓷杯。
窗边摆着一张结实的办公桌,配了把靠背椅。
原主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在这个房间,俩人折腾了很久。
那男人很凶,玩得也挺花。
天旋地转间,她被猛地抱起,后背撞在桌面上。
视线模糊摇晃。
明明是她被下了药,可那男人却带着一种失控的掠夺性。
想到这,宋南枝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鬼使神差,她走向那张桌子,手指划过桌面。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弱地反了下光。
宋南枝双手抵住桌沿,用力将桌子往外挪了挪。
桌子还挺沉,挪开一掌宽的缝隙,她蹲下身,伸手够过去。
指尖在灰尘中小心摸索,碰到一个硬硬的小东西,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