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像被人用闷棍敲了三天三夜。
林墨想睁开眼。
眼皮却重得像粘了水泥。
鼻腔里钻进来一股味儿。
霉味混着土腥气。
还有点像……尿骚味?
“唔……”
他呻吟了一声。
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
稍微动一下。
就疼得他倒抽冷气。
这是哪儿?
昨晚还在出租屋里肝火影手游。
为了抽新出的纲手。
把这个月生活费都氪光了。
难道是猝死了?
这里是地府?
不对啊。
地府不该这么臭吧。
林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终于把眼睛掀开一条缝。
模糊的光线刺得他眯起眼。
过了好一会儿。
视线才慢慢清晰。
映入眼帘的。
是破旧的木质屋顶。
黑黢黢的椽子上。
挂着几个干瘪的蛛网。
身下躺着的。
是铺着干草的硬板床。
扎得他后背发痒。
“这到底是……”
林墨撑着想坐起来。
刚抬起胳膊。
就发现不对劲。
这胳膊……也太细了吧?
皮肤黝黑。
骨节突出。
手腕细得像一折就断。
绝对不是他那个常年敲键盘的手。
他猛地低头。
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瘦小。
干瘪。
身上穿着一件灰扑扑的粗布短褂。
打了好几个补丁。
裤腿还短了一截。